第二十八回 疑雲重重玄冥海(1 / 2)

哨兵愣生生地立在原地,他不知哪裏得罪了季無憂。

我瞟了他一眼,遺憾地搖了搖頭。那哨兵急忙攔住我的去路,殷勤地詢問道:“不知無憂尊者因何動氣,還請陸司長指教。”

季無憂一定會找這哨兵秋後算賬的,為了不給他增加心理壓力,我善意地安慰了他一下,道:“他這個人一向目中無人,你見他給雲天尊者好臉色了嗎?是你想太多了。”

我朝他微微一笑,然後怡然地邁著步子,朝著那匆匆而行的人群走去。我之所以不給他以明示,便是怕再節外生枝,工於諂媚的人,其心未必就端正。

跟在季無憂身後的除了我和向師兄,還有司武閣的四大高手,他們分別是清涼台的風神——阮清婉;烽火台的火神——楚恒;巨靈司的電神——淵徹;天雷司的雷神——辰雲。

行至墨海之濱,那海麵仍舊如遠望時一般平靜,竟似不會流動的樣子。一切看起來都沒那麼真實,我輕輕的撫了撫那海麵,不料被那海麵的結界燙傷了手指。

季無憂橫了我一眼,提示道:“這裏處處是機關結界,你最好當心一些。若是你不小心傷著了,我可不負責任。”

然後他很驕傲的轉過身去,楚恒湊到他跟前簡,季無憂簡單的囑咐了他一些事情,竟然連一個回敬白眼的機會都沒留給我。

向師兄擔憂地看了我一眼,我朝他聳聳肩,裝作無所謂的樣子,繼續跟在他們身後。

楚恒走到季無憂的前麵,麵向墨海念念有詞了一陣兒,隻見玄冥海麵上緩緩裂開一道縫隙,接著許多身披重甲的士兵陸陸續續地從那個縫隙中走了出來,他們齊刷刷地站成了兩排,留出中間的小路,那小路直通玄冥海底,一眼望不到盡頭,仿佛一處深不見底的海眼。

我們沿著這條小路,朝玄冥海的內部走去。玄冥海之下的墨色海水是可以流動的,但前方的海水很自覺的分成兩列與我們隔絕開來,我走在最後,回望走過的地方,那小路正在被海水一點一點地吞噬。

若沒有人指引,我斷然是不敢擅自出入的。

“我們要走很久嗎?”我悄悄地問向師兄,向師兄隻是神色凝重地搖了搖頭。

我們越走心裏越沒底,都覺得玄岸和青衫不可能是自己闖入玄冥海之內去的,除非是有什麼人將他們兩個帶了進去。八荒鏡和六合鏡都無法找到他們的身影,兩個孩子多半是凶多吉少了。

向師兄不停地歎氣,心中無比的懊悔。我對於這兩個罹難的師侄也是惋惜不已,若是那天我對他二人稍稍寬縱一些,也許就不會發生之後的這些事情。

季無憂在前方領路,竟然也被向師兄的歎息聲吸引過來。楚恒接過季無憂手中的青燈,繼續在前方帶路。

“你們真的確定那兩個徒兒最後出現在玄冥海嗎?”季無憂問道。

向師兄沉重地點了點頭,季無憂的麵陳似水,臉上也是結了厚厚的疑雲。

我朦朧中想起一些事情,便鄭重地問道:“那守城的侍衛說這幾日隻有你來過,難道你就沒發現這裏與平時有何不同嗎?”

季無憂不可思議的愣了一瞬,緊緊皺著眉頭。語氣異常的沉重與詭異:“這幾日,我並未來過。也沒收到過大司命的手諭。”

四大高手漸行漸遠,大概沒有聽見我們的對話。我驚出了一身冷汗,仿佛每根毛孔中都塞了一隻螞蟻。向師兄和季無憂的臉上亦沒了血色。

在不排除有內奸的前提之下,我們紛紛想到了——小天狼。

小天狼逃出天石,襲擊了我以後便不知去向了。時隔這麼久,足夠他恢複法力了,令我們吃驚的是,他的法力居然增加到了如此地步,居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混入玄冥海?但他為何又要抓走玄岸和青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