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
“陸師叔是怎麼了,盯著塊兒石頭足足笑了三個時辰?”師侄甲。
“不知道,大概是犯癔症了。聽說他以前經常這樣······”師侄丙。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對坐下那幾個交頭接耳的師侄們說道:“考試期間,不準交頭接耳。”
那兩個徒兒訕訕地低下了頭。
伏黎輕輕放下筆,碼了碼手中的卷子,在桌子上輕輕地磕了兩下,輕輕籲了一口氣。
我瞟了一眼他的卷麵,嗬!卷麵如同版印的一般,字跡雋秀清逸,答案有條有據,我大概可以推斷出這份卷子必定是這次考核的第一名了。
但他並不急著交卷,而是靜靜地候在座位上,默默地審視著卷麵。此時離考試結束還有足足五個時辰,大部分師侄還在奮筆疾書,一小部分在鎖眉深思,極少一小部分目光閃爍,神色怯怯。
我看在眼裏,卻不動聲色。
待考試結束以後,我留下那兩個交頭接耳的師侄。
“師叔可還有事吩咐嗎?”師侄甲試探地問道。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把他們的試卷放在桌案上。微笑地說道:“你們兩個叫什麼名字?”
“回師叔,我叫青衫,他叫玄岸。”
我撲哧一聲兒笑了出來說道:“那你倆為什麼會在第三道題上寫著伏黎的名字?你們仔細地看過題目嗎?”
“這······”青衫和玄岸訥訥地看著我。
我笑道:“這第三道題是我出的,很簡單,隻要你們寫出鍛造課程的感想,然後結尾署名即可。可你們兩個卻都寫了伏黎的名字,這是怎麼回事兒?你們幫我解釋一下。”
玄岸和青衫的額頭上滲出了細細地汗珠,雙手交叉在身後,使勁兒地絞著手指。我倒要看看他們兩個什麼時候招供。
“陸師弟。”向師兄從門外扣了扣門,直接走到我的桌案前。
玄岸和青衫的臉都嚇白了。向師兄對待外人永遠都是好脾氣沒底線,對待徒弟們則是溫柔地殘忍。並延用了師父發明的酷刑——抄寫典經閣的藏書,一直抄道手腫為止。向師兄又發展了這一條刑罰,又在抄書抄到手腫的基礎上還附加了一條規定——使用左手,字跡蒼勁有力,字醜作廢。
向師兄盯著兩個徒兒看了半晌,說道:“他們兩個是不是又搗蛋了?”
我瞥了那兩個家夥一眼,他們同樣用乞求的眼神望著我。我笑道:“沒有,他們兩個說十分羨慕那些跟我出去尋找補天石的師兄弟,也想加入進去。我仔細想了想,那些師侄這些日子跟著我東奔西跑確實也累得慌,想放他們幾天假。現在讓他們兩個給我舉薦些別的人選。”
向師兄半信半疑地撫了撫玄岸的腦袋,說道:“這麼懂事?我讓你去清理金爐你都偷懶,卻這麼熱心幫師叔找補天石?”
玄岸哆哆嗦嗦地說道:“師兄們太辛苦了,我想替他們分擔一些。”
“哦?這樣的話······不如以後你們兩個就跟著陸師叔找補天石好了,其他師兄弟全部解放。嗯,我看這樣不錯,很好。”向師兄和藹可親地拍了拍青衫的後背,十足的笑麵虎作風。
玄岸和青衫的臉上重新露出絕望的神色。我磕了磕手中的試卷,神色淒淒地說道:“這麼快就反悔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