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白剛安排好馬匹,就看見林千悅癱在地上,一幅要死的樣子,
“小悅子,怎麼了?”
林千悅看見寧白朝她走過來,立馬眼神一亮,
寧白後背發毛,總覺得小悅子又要算計自己了……
“白白師兄,你過來,我跟你商量個事兒。”
寧白還沒走到林千悅身邊兒,林千悅一把就將他拽了過來,
“白白師兄,你捎我一程唄?”
寧白一臉疑惑,捎去哪裏?
林千悅見寧白一幅沒開竅的樣子,又將自己的意思給他解釋了個明白,
“你不是要上去嗎?捎我一路,半路再把我撂下來行不?”
林千悅指了指上麵,
寧白哭笑不得,他終於明白林千悅說的是什麼了,
“不行,用機關需要有天傀門的門牌,人手一個,你沒有我怎麼帶你?”
林千悅一張蠟黃的小臉垮了下來,
她算是明白了,這是要斷了地傀門的後路啊……
林千悅一推寧白,喪氣的說,
“那你走吧,沒你的事了。”
寧白搖了搖頭,有些無奈,就和師兄弟們一起上去了,幾個人走進了山腳下一個隱秘的門前,不見了人影兒,
轉眼間,原地就剩下林千悅一個人,
她瞅了瞅地傀門的位置,哀歎一聲,
“哎,人生艱苦啊,我還是好好的爬梯子吧……”
林千悅眼前兒正對著一個木梯,圍著山體旋轉上去,蜿蜒纏繞,隱隱約約的一直到了半山腰,
木梯破爛不堪,一看就知道有些年頭了,
林千悅呼哧呼哧的爬了幾十層,腳下的木梯咯吱咯吱作響,珠子裏的木木幸災樂禍,
她翻了個白眼,
“憑什麼天傀門的人就不用走路直接上去,地傀門的人就要天天鍛煉身體啊!也太不公平了吧?!”
木木從珠子裏出來,伸了個懶腰,
“哪有這麼多公平啊,你以為這是二十一世紀啊,哪裏都有電梯。”
林千悅連瞥木木一眼的力氣都沒有了,她眼前全是梯子,一層,兩層,三層……
天色微微暗下來,夜色馬上就要籠罩整個傀儡山,
林千悅終於爬了上去,玄黑大門上爛的掉漆的三個字‘地傀門’映入眼簾,
我的媽呀,地傀門就是她的家啊!
“趕緊對我說住的地方,要累死了!”
林千悅破爛的衣衫都被汗蒸濕了,小臉通紅,發絲淩亂,被她胡嚕一把,隨意綁了個馬尾,活脫脫就是個小乞丐,
她坐在地上,打量著這副身體,
自從穿越過來,她老被折騰來折騰去的,
嘖嘖嘖,這身子一看就是長久的營養不良,又沒有好好的鍛煉過,
木木給她指了個方向,林千悅爬起來就往那邊走,
暗夜中,她拖著疲憊的身子沒頭蒼蠅似的亂竄,
“木木,你認識方向嗎?這麼多條路,我住的地方到底在哪兒啊!”
“我記得你被那些老婆子抬出來的時候走的就是這條路啊……”
林千悅走到一麵牆根兒,趴著喘了口氣,百思不得其解,
“你說這地傀門的人也是奇怪,剛天黑,連個人影兒都看不見,就算沒個人影兒,也要亮個燈吧?!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墳地呢!”
七拐八繞,林千悅終於找到了一間屋子,也沒管它住沒住人,到底是幹什麼用的,直接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
“啊啊啊!!!!”
林千悅承認,她是被殺豬一樣的叫聲給嚎醒的,
她使勁兒揪開眼皮,迷迷糊糊的就看見前麵站著一個小丫鬟,像看鬼一樣的看著她,
林千悅淡定的站了起來,拍了拍她顫抖的肩膀,
“妹子,淡定起來!別嚎了,你沒見過活人啊!”
“你你你,你,”
“把舌頭捋直了再說。”
小丫鬟結結巴巴的說出來一句話,
“你不是被擄走當淵王未婚妻了嗎?怎,怎麼變成這樣子回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