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用的什麼方法把我父親救出來還讓姓齊的去自首,但是我還是很感謝你,但有一件事你記住,感謝歸感謝,離我父親遠一點!”
蘇揚說的有些咬牙切齒,言語間還透著濃濃的警告。
沐婷微微一笑,絲毫不顧蘇揚的臉色“放心吧,我又不會對伯父怎麼樣?”
蘇家很久沒這麼熱鬧了。
自從蘇正天進了監獄,蘇家的傭人遣散後,蘇揚每天對著一座死宅生活。
沐婷很健談,幾句話就能把蘇正天逗得哈哈大笑,直讚沐婷眼光長遠。
餐廳裏一片融洽。
蘇揚卻吃的有些心不在焉。
蘇正天放下筷子“最近怎麼不見安謹那孩子?”
沐婷往蘇正天碗裏夾了塊肉“陸家跟林家婚事鬧的沸沸揚揚,伯父您不知道嗎?”
蘇正天一愣,他的確不知道,這幾天一直在書房埋頭整理以前一些舊老的資料,幾乎是兩耳不聞窗外事。
林家他知道,當年林夏還在他膝蓋上撒過尿呢。
難道是林夏跟安謹在一起了?
畢竟從出獄到現在一直都沒見到安謹啊。
“什麼事?陸家誰結婚啊?安謹那孩子嗎?”
沐婷失笑,動作恰到好處“不是,伯父您想哪兒去了,是陸老爺子的小兒子Lewis跟林家的林明媚,不過婚禮現場因為安謹暈倒了,Lewis就缺席了,新娘也被Lewis的秘書帶走了,現在鬧的滿城風雨呢。陸家估計也是手忙腳亂,伯父您就別怪安謹她不來看您。”
這番話說的極盡心機,表麵看起來似乎是為陸家的遭遇惋惜,也間接的透露了Lewis跟安謹見不到光的關係。
為了一個侄女拋下自己的一生中最重要的事——婚禮。
也難怪別人閑言碎語。
蘇正天微微暗了暗眼神。
這事他知道。
在監獄的時候,那個男人的秘書就告訴過他,安謹對Lewis的意義非同一般。
上流圈子也不是沒有,作為老一輩的人,也沒什麼新奇的。
畢竟他的妻子就是近親生的孩子。
所以才有了那種疾病。
“有什麼病嗎?小揚你有去看看安謹嗎?”
蘇正天一邊端起桌邊的橙汁,一邊問道。
“醫院說隻是重度貧血,沒什麼大事,好好休息休息補養補養就行。”
蘇揚說的風輕雲淡。
蘇正天手裏的玻璃杯卻猛地滑落。
橙黃色的果汁混著閃閃發亮的玻璃碎片。
驚涼了一屋子人的心。
“爸………”
蘇正天咳了咳“不好意思,手有點抖,婷婷啊,能不能麻煩你去打掃一下。”
沐婷知禮的笑笑,說了聲當然可以,便站起身去廚房拿工具。
蘇正天拉過蘇揚“確定是貧血?”
蘇揚皺眉“這有什麼不確定的?我看過病單了,是貧血啊。”
蘇正天還要說什麼,沐婷拿著掃把走了出來,看了兩人交頭接耳的樣子,好奇的問道。
“沒啥事,就是剛剛小揚說我人老頭也不清楚了,怎麼能讓你一個客人掃地呢,哪有這種道理。”
蘇正天扮作懊惱的樣子“這不是你在這嗎,哪有兒子訓老子的,讓人聽見總有些丟失顏麵。”
沐婷大氣的笑笑,一邊打掃一邊笑道“別這麼見外啊,畢竟我都說了我跟蘇揚是好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