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一個自討沒趣的小醜而已。”
少年一臉敗像,雙手緊握成拳,用力太過於生猛,以至於指甲已經鑲嵌在了手心之中,不甘的神色帶著一抹嘲笑,嘴唇緊咬,殷紅的鮮血順著嘴角緩慢的溢出,一股鑽心的疼痛深深刺痛著少年的心。
“顧相,你這點實力還是算了吧,你該回去了,若不是看在你對小姐如此癡迷的份上,或許我不介意一掌殺了你。”大殿門前,一位穿著華麗的中年男子,看了一眼半跪在地上的少年,語氣淡漠的隨意訴說到。
中年男子話語剛一出口,一旁一開始說話的青年便是一陣搖頭,嘴角上揚的弧度是那麼的明顯。
“小醜而已,還是回去吧,小姐可不是你這樣的人能高攀的。”
聽著他們一字一句的嘲諷和看不起,被叫做顧相的少年,也不回話,跪在地上的身體卻不停的在顫抖,那些話語恍惚是一根根銀針緩慢的紮在身體各處,讓少年呼吸微微急促了些許。
少年緩緩抬起頭,露出了帶著麵具的臉,隻有漆黑的眸子和血紅的嘴唇還有高挺的鼻梁露在外麵,他淡淡看了看嘲笑自己的兩人,嘴角的苦澀更加添了些難受。
“家族婚姻,兩姓聯姻,一堂締約,良緣永結,匹配同稱,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綿綿,爾昌爾熾,謹以白頭之約,書向紅箋,好將紅葉之盟,載明鴛譜,此證。”苦澀的一笑,顧相落寞的在懷中摸出了一張泛黃的羊皮紙,緩慢的打開羊皮紙,一字一句輕緩的讀著。
聽著顧相讀完,中年男子和青年都是臉色一僵,他們何曾不知曉這婚姻,在顧相和他們家族小姐梁媛還未出生之時,家族當時的族長,就已經把這門婚事指定了,可是在顧相出生之後,他們顧家就一蹶不振,再也沒有一開始的輝煌了。
中年男子臉色一狠,狠辣的光芒在顧相身上展開,也不猶豫,一把抓起地上的顧相,右手掐著他的脖子,狠狠道:“自己幾斤幾兩不知道嗎?真是一個不要臉的家夥,就你們顧家現在的狀況,不出十年,必定消散而去,若是識相的話,別來打攪我們梁家,你這個黴運的源頭。”
說完之後,一把搶過顧相手裏的羊皮紙,當著顧相的麵,撕了個粉碎。
這一幕,顧相豈能沒有料到,他們顧家,已經衰敗的不成模樣,曾經上千的族人,不知為何,在短短十幾年間,離奇的消失或者死去,現在隻剩下不到五十人了,這次來尋求這門親事,已經是他們家族最後的希望,可是,希望在剛才也已經破滅。
“是這樣嗎?”顧相摸了摸臉上的麵具,輕緩摘下,帶著手套的雙手微微顫抖,似乎是用了畢生的勇氣,否則難以摘下麵具。
而麵具下的顧相,讓中年男子和青年都是一愣,然後失望的搖了搖頭,這和他們曾經知道的顧相沒有兩樣。
麵具之下,渾身長滿金黃色的毛發,幾乎遮蔽了整個麵容,一雙怪眼似星眸,兩耳下墜,尖嘴犬牙,眉間土,鼻凹泥,狼狽非常,指頭粗壯被毛發遮蓋,手掌寬厚,難看至極。
“掃把星,求你了,別來煩我們梁族,真的惹不起,你這幅尊容,和五千年前哪位……”中年男子剛說出口,瞬間愣了一下,頓時心驚膽戰的看向四周,這才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