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澄興奮的點頭,推搡著一邊的老太監,“朕答應了,要允諾贏家一個心願,快去問問,到底是個什麼心願?”
老太監看著小皇帝這麼興奮,隻當是小孩子的好奇心,沒有往其他方麵想。
連連應下。
賓客上的眾人,雖然惋惜自己沒有贏得最終的勝利,可是大多數人,還算是輸的心服口服。
畢竟這先前的表演,大多數都是乏善可陳。
唯一可以讓人眼前一亮的葉嫣然,居然也是在作假。
這贏家的地位,自然是都落到了葉靈蘿的頭上。
葉靈蘿上前,連場麵上的推脫之詞,她都不願意多說。
眼下,她就隻是單純的希望,盡快的將華鵲之事確定下來,唯有這樣,她才能是真正意義上的心安。
掀了衣袍,直接跪在了正中央,看著慕容澄一個著急,差點沒忍住直接將葉靈蘿給扶起來了。
不過他也還算是有分寸,知道不能輕舉妄動。
葉靈蘿聲音不大,卻是足矣落到每一個人的耳中,十分篤定,“啟稟皇上,臣女的心願便是期望求得皇上的一個恩典。”
“是何恩典?”慕容澄皇帝的架子,到還算是端的一本正經的。
“太醫院院正,華鵲。”
慕容澄急了,一下子打斷了葉靈蘿的話,“你病了?”
隨即,就被下麵的慕延給瞪了一眼。
頓時嚇得小皇帝不敢說話了。
他,他也就隻是關心一下靈姐姐。
葉靈蘿繼續,“華太醫向來隻給太後和皇上請脈,臣女的小舅上官嶽,當年於戰場之上受傷,此後常年癱瘓,看過許多大夫都說無法醫治。臣女鬥膽,希望請華太醫一試。”
葉靈蘿說完,雙手疊加壓在地上,頭重重的壓在自己的手背上,行大禮。
慕容澄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慕延,就好像是習慣性的征求慕延的同意一般。
慕延微微點頭。
然後,慕容澄回頭看了一眼太後,雖然他是皇帝,可是所有做決定的事情,太後和九千歲同意了,她才能做。
這一次,太後雖然微微的有些不悅,不過卻並沒有阻止。
畢竟當初在生辰宴之前就已經說了,隻要是贏家,那麼所有的心願就可以完成。
這句話是當真的。
所以在眾目睽睽之下,太後並不好多說什麼。
隻是深深的看了一眼地上的葉靈蘿,心裏稍微的有些不悅。
葉靈蘿是葉家的女兒,今日在宴會上這麼一鬧,分明就是故意的在打葉家的臉。
先前說是自己代表著的是上官府,然後這心願又是要給上官嶽治病。
太後的心裏,一向偏幫著的,都是葉府。
眼下這葉靈蘿故意和葉府作對,自然是連帶著,也得罪了太後。
方才表演結束,她還以為不過隻是巧合,畢竟這葉靈蘿過去是什麼樣子,她也是一清二楚的。
如今瞧著,倒像是有備而來。
一樁樁,一件件,似乎就是為了最後的這個目的而來。
慕容澄見到兩人都答應了,自然是歡天喜地的答應了葉靈蘿的請求。
葉靈蘿跪在地上,重重的叩謝了一下。
心裏的那口氣,眼下也才算是徹底的放鬆下來。
方才雖然說是心中已經有了底,但是到底沒有到了最後一刻,沒有將這件事情給定下來,終歸是讓人心裏不安穩的。
雖然她知道,今日之事,有利有弊。
成功的讓上官府出現在眾人眼前,成功的幫著小舅請求到了華鵲。
但是也無疑,是讓孟氏和葉嫣然,對她的懷疑更甚。
她已經不是過去的那個葉靈蘿了。
再也不是!
葉靈蘿重新落座之後,不知不覺之間,竟然是發覺自己的雙腿都有些酸軟。
方才跪在大殿之上,遲遲的沒有等來答案。
她知道小皇帝是在征求太後的意見。
那麼一刻,她也是真的害怕太後會拒絕了她的請求。
縱然她的身邊有慕延,有小皇帝。
可是這南楚,終究還是太後娘娘說了算。
葉靈蘿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身側的男人。
身上隱隱的氣勢,縱然不明顯,可是葉靈蘿感覺的出來,那是一種睥睨天下的氣勢。
她從啦都知道,眼前的男人,絕對不會允許自己這麼屈尊人下。
哪怕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都不可以。
他要的,他這樣的人,應該,也必須會站在萬人之上。
他背後的身份,其實早就注定,他會走這條路。
慕延似乎是察覺到了葉靈蘿的視線,四目相對,從對方的眼中,皆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那是同樣的一種篤定,一種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