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離開之前,給男子甩了一個淡藍色的瓶子,“你若是想跟她說話,便將這個瓶子放在她的鼻子下聞一會兒,她很快就會醒來。”
“多謝!”
男子接住了瓶子,看都沒有看離開的縹緲一眼。
縹緲倒是個十分識趣的,抬腳邁出房門後,還十分體貼的將房門給關上了。
頓時,屋內隻剩下男子和躺在床上沉睡的忘憂。
男子脫掉鞋子,將忘憂的身子往裏移動了一下,整個人便躺進了被窩。
他用內力將自己的身子變暖和,然後將忘憂圈進了自己的臂膀裏,右手緊緊地環著她的腰身,就像幾個月前在將軍府時,他耍賴進了她的房間,並且與她同床共枕的情景一模一樣。
可又有許多不同,他與她仿佛隔了千萬裏,隔了數百年的光陰。
這裏不是將軍府,她失掉了與他的記憶,而他進她的房間不能光明正大,反而像做賊一樣。
想到她失憶的事情,男子好看的劍眉微微蹙起。
“安安,你真的失憶了嗎?”他有些不信,她怎麼可能失憶呢?
他腦海裏突然冒出當日在斷腸崖看到他送給她的披風掉到懸崖上的一棵樹上,他以為她可能真的死了的時的絕望,他覺得自己幸運極了。
“安安,你沒事便好!沒事便好!”他緊緊地抱著她,將頭埋在她的肩膀裏,“你留給我的信裏,你說你一定會活著回去找我,是不是在你寫信之時便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床上躺著的人睡得死死地,自然不可能回答他的話,可他卻像上癮了似的,喋喋不休。
“你這小丫頭片子,可真是個小騙子!你是何等聰明?憑著你的一封信,讓本王抱所有的希望,讓本王不敢輕易死,讓本王擔心你回去找本王的時候本王不在了,讓本王擔心若是本王真的不在了,別人欺負你時沒有人為你出頭!”
“安安,你最後一句威脅本王的話,本王可是記住了!”男子說到這兒,眼神變得幽深起來,連語氣都帶上了一絲危險的氣氛,“不管你現在有沒有失憶,你威脅本王要嫁給別人的事情,本王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總有一日,本王要讓你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或許是戒備心太強,本該陷入沉睡的忘憂突地睜開了眼睛。
當她察覺到身旁有人的時候,她下意識的以為是獨孤離君,抬腳就要去踹。
男子反應是何等的快,在忘憂驚醒抬腳下意識的想要踹他的時候,他提前抓住了她的腳,順手用極快的速度點了她的穴道。
隨即,低沉的聲音在忘憂的頭頂響起,“安安,你可真是一點都不讓人省心!”
“你……”忘憂聽到他的聲音,盡管霸道似乎還帶著一絲危險,可她卻莫名覺得親切,竟然沒有第一時間驚叫,反而問道:“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