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疆,邊陲小鎮。
沐長安所住的客棧,已經恢複了往日的平靜,再也沒有什麼不識好歹的人前來打擾,更沒有不長眼的人前來刺殺。
但是,有了前邊詭異的刺殺,這突然來的平靜就顯得極其詭異。
屋內,沐長安坐在桌子旁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桌麵。
她的眉頭緊皺,整個人看上去陰沉至極。
屋外,雪衣推門而入。
“小姐,燕京來信了。”
“是嗎?”見雪衣進來,看到雪衣手上拿著的那封信,眉頭皺得更高,“這信什麼時候到的?”
“就在剛剛。”雪衣進屋後,立即將門給關上,將手中的信遞到沐長安麵前,又從懷裏掏出了一些放到她的麵前,“這些信也是剛剛收到的,不過看這信封麵的墨跡,應該是我們在路上時碧禾想辦法送來的。”
沐長安淡淡的掃了桌子上放著的七八封信,拿了最新的那一封,對雪衣道:“雪衣,我看這封,你將其他的信看完與我彙報。”
“是,小姐。”
主仆二人就這樣分工明確的將信給看完了,沐長安看完手中的信神情意味不明。
倒是雪衣先開口道:“小姐,雪衣手中拿著的這些信都是碧禾問小姐有沒有事兒,叮囑小姐好好照顧好自己之類的話。”
她說到這兒,頓了頓,直接道:“不知小姐手中拿著的信裏寫了些什麼?”
“之前我們燒了九王府,卻沒有將那些劣質的兵器處理好,現在九王府私藏兵器的事情被發現了,但是九王爺不在府中甚至不在燕京,陛下給他安了個意圖謀反的罪名,已經派人去尋了。”
“這是好事啊!”雪衣不解,“為何小姐還苦著一張臉?”
沐長安聽到雪衣的話,眉頭皺得更深,“今日司馬流星去將軍府拜訪了,如果不是安樂公主突然造訪,將軍府那位是假的的事情怕是藏不住了。”
沐長安說著,更加惆悵起來,“而且,司馬流星不是傻子,她既然已經去了一趟將軍府,怕是很快就會察覺到其中貓膩。”
沐長安一番話聽得雪衣心驚膽戰,追問道:“那安樂公主知不知道在府裏的人是您的替身?”
“她當然知道。”沐長安雙眼一眯,意味深長道:“既然讓她進了將軍府,見到了府中假的哪位大小姐,她又怎麼可能不知道這府中哪位是假的?”
雪衣有些不明白了,道:“安樂公主雖然與小姐投緣,但是也沒有那麼誇張吧?她與小姐您才相處多久,就能一眼將您認出來?”
沐長安輕輕的嗯了一聲,“她就是個古靈精怪的,又有過目不忘的本事,我與她相處幾日,我的脾氣秉性她怕是比我自己都要清楚。”
“這樣麼?那安樂公主也太厲害了些!”
“她確實厲害。”沐長安由衷的誇了一句,“我就是擔心被她察覺到,所以才讓碧禾避開她一些,可沒想到不過十來日的時間,還是被她發現了。”
“安樂公主向陛下和太子殿下告密了嗎?”雪衣說到這兒有些擔憂起來,“小姐你要不要回京應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