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如果司馬流星拒絕了,那她和軒轅逸就會相當難堪了。
想到這一點,軒轅安樂對司馬流星的某些看法改觀了,跟司馬流星打了招呼,帶著婢女和侍衛大步離開了。
等軒轅安樂離開後,軒轅逸屏退了四周的侍衛,自己推著輪椅朝著司馬流星走去。
司馬流星一直低垂著頭,雙手貌似有些不安的攪動著,看上去緊張害怕至極。
直到軒轅逸將輪椅滑到了她的麵前,她像是才驚醒過來那般,彎腰就要向軒轅逸行禮,隻是這禮才行到一半就被軒轅逸扶住了。
感受到軒轅逸的觸碰,司馬流星嚇得立即退掉軒轅逸的手,退後了兩步。
可她退了兩步後,才驚覺自己做錯了事情,軒轅逸還沒來得及阻止,她便直接跪在了地上。
在她身旁的丫鬟見此,也立即跪了下去。
“七……七王爺,流星……流星……”想了半天,她也沒有想出合適的理由來解釋她剛剛下意識推開她的行為。
軒轅逸見她跪在地上,像個犯了錯的小孩一樣戰戰兢兢的,甚至恨不得將自己的小腦袋埋進泥土裏,他皺眉道:“你怕本王?”
“沒……沒有……”司馬流星盡量使自己的情緒平穩些,違背本心回答道:“七王爺是天人之姿、人中龍鳳,而流星卑微至極、命如草芥,不敢與七王爺有任何接觸。”
其實她心裏想的是,你是高高在上的七王爺,就算你不問世事、與世無爭,但是要弄死我這樣一致小小的螞蟻,簡直輕而易舉。
出了事情,沒有任何人會維護我,麵對你,我如何能不害怕?
軒轅逸知道她在說假話,也沒有拆穿她,隻是將輪椅推得距離她更近,隨後身子前傾,直接將她扶了起來。
司馬流星不知他這般做是何意思,就聽他道:“流星小姐,這裏不是燕京,而我也早已不做王爺多年,隻有在特定的場景我才是王爺,而在外時,我隻是個普通的男子,你不必向我行禮。”
司馬流星聽到他這話,愣了一下,就聽軒轅逸繼續道:“況且,在我眼裏,你與我從來都是平等的。地位相等的人,不用行禮,你可明白?”
司馬流星心裏十分震驚,腦子裏迅速閃過什麼,隨後立即將手從軒轅逸手中抽了出來,小聲道:“多謝七王爺看得起流星,隻是流星心裏明白,流星與七王爺終究是不同的。”
見司馬流星如此固執,軒轅逸突然笑了。
司馬流星疑惑的偷瞄了他一眼,就是這一眼,卻讓她有些迷了眼,她從未見過這麼溫柔的笑,更未見過有人對她這麼溫柔的笑過。
軒轅逸見她琉璃般的眸子裏有他的影子,笑得越發溫柔從容,他向她伸出寬厚的大手,柔聲道:“流星小姐,你好,我是軒轅逸,我想和你做朋友,你願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