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長安將司馬朝陽眼底的一縷慌亂看在眼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最討厭的就是那種在背後偷窺的人!
不給她點顏色瞧瞧,她還真不知天高地厚!
想到此,沐長安突然走到司馬明月身邊,小聲對司馬明月道:“所有人都說你們姐妹情深,我以前還很羨慕,可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司馬明月聽到沐長安的話,目光不自覺的飄向丞相府馬車停下的地方。
當她看到馬車還在原地,可可是馬車裏的人卻紋絲不動時,眼底閃過一道暗光。
每次司馬朝陽出事時,她總是第一個挺身而出。
而自己出事了,她卻根本無動於衷,坐在馬車裏,說不準正在看自己的好戲呢!
司馬明月心裏雖然這樣想著,卻對沐長安道:“你別想離間我跟長姐的感情!”
“嗬嗬……”沐長安聽著司馬明月的話,心情更加愉悅了。
正所謂解釋就是掩飾,就是虛張聲勢。
她輕笑一聲,沒有拆穿司馬明月的謊言。
剛剛她將司馬明月眼底的神色變幻看在眼裏,就算司馬明月不承認,事實也不可能改變分毫。
司馬明月以後再也不可能對司馬朝陽死心塌地,再也不可能當成最親最親的姐姐。
姐妹間的友誼隻要產生了懷疑,有了裂痕,就很難再回到從前的模樣。
南辰在一旁靜靜地看著,沐長安眼底的狡黠之色,計謀得逞時開心得嘴角微勾的神色,以及算計別人時不經意的眉目上挑,他全都看在眼裏。
他再一次確定,他以前真的太不了解她。
他每一次靠近她,都能發現她身上新的閃光點,固執是她性子裏一直都沒有變的。
他希望,她的固執裏,能夠有他。
無論發生什麼,她都能固執的與他站在一起。
這時,碧禾將協議拿了過來,交到沐長安的手中。
在碧禾的身後,跟著幾個婢女和侍衛,她們將筆墨紙硯都搬了出來。
這做法實在是周到,但是司馬明月的臉色就十分難看了。
沐長安先是拿在手中仔細看了看,再遞到南辰手中,問道:“阿辰,你看有問題嗎?”
南辰認真的看了看,搖了搖頭,道:“沒有問題,賬房先生很英明,在裏邊加上了一日之內還清。”
聽著南辰的話,沐長安也是十分滿意。
賬房先生確實聰明,剛剛她都忘了說這個事情,賬房先生卻主動添了上去。
“嗯,確實不錯。”沐長安誇讚了一番,遞到司馬明月麵前,道:“明月小姐,簽字畫押吧。”
“我動都動不了,怎麼簽字畫押?”
“這個好辦。”沐長安邪魅一笑,對滄冰道:“解開明月小姐的穴道,我們這麼多人,她逃不掉的。”
司馬明月見自己心思被戳破,臉色發燙。
沐長安卻像是沒有看到她發紅的臉一樣,笑嘻嘻又道:“瞧我剛剛說的什麼話?堂堂相府千金怎麼可能逃呢?若是逃了,那可是丟的相府的臉麵,畢竟這兒還有這麼多人看著呢!明月小姐,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