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 不一樣(2 / 2)

從前他不覺得,直到當他聽到那老醫為她診脈,言她流產時,他近乎瘋狂的摳緊自己每一根腳趾,才強壓下那樣一股想要殺人的衝動,可是她怎麼樣,原本跟他又有什麼關係?可為什麼一想到她與他並沒有關係,而且很可能是同其他男人有些什麼關係,他卻覺得,心口處如同被人狠狠咬了一口,一種剛剛痊愈發癢的傷疤,被人驟然揭開,鮮血淋漓的痛起來。

他才恍然覺得,原來這麼久的留在這裏,並不是為了那一林開的豔麗的桃花,而是為了這樣一個姑娘。他或許,比他想象的,還要在乎她一些。

他想通這一點,再重新打量她,一張有些俏皮的臉蛋,平日裏活躍的樣子令人注意不到這樣一張清麗的五官來,安靜的時候,便如同一個正兒八經的大家閨秀,人人都說,望都城嚴家千金雖年歲已有些不小,可是卻是個十足的美人胚子,但她所有的樣子都做足了來看,竟然毫不遜色嚴家蕎蘿,不僅不遜色,反而出彩許多,圓巧的下巴,一雙標準的杏仁眼即便無意識的一個眼神也能叫人砰然心動,唇不薄的尖酸,也不厚的蠢鈍,剛剛好弧成一彎婉約的玄月,平日裏的唇色不紅豔的妖豔,而是有些淡淡的粉色,叫人很想將唇覆上去,貼給她一些暖色。

他認真將她打量後,得出一個結論,她其實長得很漂亮,而且還是那種,能裝得了溫婉大家閨秀,又扮的像靈動活躍的小家碧玉。

蕭幕亦喃喃自語,“你是睡的太香,還是在掙紮著醒來太辛苦?”念槿眼皮又略動了兩下, 卻並不像第一次那樣張開,或許,是真的累了。

念槿是在五天後才真正完全清醒過來,於她而言,那是一場無止境黑甜的夢境,她被困在夢裏,如何也出不來;對於蕭幕亦來講,這五天過得既漫長又短暫;對於嚴蕎蘿來講,她其實一直在盼著念槿好起來,好替她安一門親事。

曾幾何時,其實嚴蕎蘿也想過放她一條生路,可每每蕭幕亦一遇到念槿,就變得不大理智時,她的理智也隨著嫉妒而散失的幹淨,她無法忍受蕭幕亦盯著念槿時,那種含著濃鬱情愫的眼神,那眼神叫她發狂,嫉妒的發狂,所以她同念槿,生來便是死敵,便是不是她秦念槿死就是她嚴蕎蘿亡。

念槿恢複的第七日,她才將將能夠活動活動,她並不曉得自己是被診成了什麼樣的病症,隻是心裏或許覺得,大家對她的目光,有些不大一樣。

就如隔壁村的王嬸見到她也是長籲短歎,搖頭不止,念槿默默的在心裏自問,她昏迷的這些時日裏,是錯過了些什麼好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