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沉得住氣(2 / 2)

如今想想,若是當時她也會同嚴蕎蘿一般,說出這樣一番漂亮話來,蕭幕亦他就是十顆狀元腦子,也不好意思當麵揶揄這樣一番言辭懇切的話來。

當真是失誤,失誤。

正當她跑神的功夫,蕭幕亦已經將話題接過,換了個話來說,因此念槿錯過了蕭幕亦的回答,但她從嚴蕎蘿含羞帶怯的表情也曉得,無非是,“蕎蘿妹妹嚴重了。”雲雲。

她望著他的身影在黑夜裏,看的格外的與嚴蕎蘿的挨的近。

蕭幕亦突然不曉得從什麼話題,突然又繞了一句,“你鬼鬼祟祟的在那裏幹什麼?”上來,念槿伸長耳朵打算繼續聽,就發現嚴蕎蘿呀的一聲,天太黑,她看不見她的表情,想來是十分驚恐的。

念槿想,難道蕭幕亦方才全然不是在同嚴蕎蘿說話?那他同誰說話來著?那麼,嚴蕎蘿驚恐,是因為蕭幕亦將她當空氣了嗎?她果然是沉不住氣,太沒見過世麵了,要知道,被蕭幕亦當空氣這種事情,她前前後後幹了三年多,不說是信手拈來那也是信手拈來了。

正腦中飛快的運轉著,就見到蕭幕亦的一雙黑色緞麵的錦靴落在自己眼前停下來,她沿著他靴子往腿上,往腰上往更上麵,一直往到他一雙略微的皺起眉的眉眼上,然後一拍腦袋,原來他方才說的那句話,是同她說的來著。

又想,這家夥簡直是狗鼻子,怎麼她藏在哪裏他都能夠曉得,尷尬的笑了兩聲,晃了晃手中的籠燈,輝光一晃一閃,她突然福如心至,娘的,她手中提著籠燈難道不正是告訴別人有人藏在那裏!

念槿嗬嗬嗬嗬笑了好幾聲,然後握著籠燈,又晃了晃說,“哦,我出來找......找籠燈!不曉得白日裏丟到哪裏去了,方才在這兒附近找到了,嗬嗬嗬嗬。”

嚴蕎蘿見她的目光絕對是母老虎見到了另一隻比她長的漂亮的母老虎,嫉妒的眼睛都凸出來了,她眸子一閃,京劇變臉似得將那樣一副恨不得齜牙撲上來咬念槿幾口的表情瞬間變成一副和氣委婉的樣子,她近水樓台先得月的扯住蕭幕亦的衣袖,哀求道,“阿念姑娘她不是故意要將我的馬兒驚了的,隻是轉角,我們都沒有看到對方,恰巧我的馬兒跑的又比較快,雖然阿念姑娘她並沒有受傷,但這件事情確實與她沒什麼關係,蕭王你莫不是要與她尋責任吧?您千萬別尋阿念姑娘的責任。”

說罷急切的福身,神情虔誠的不行。

念槿被她一通劈裏啪啦拍的有些暈頭轉向,就聽見蕭幕亦目光將她捉住,疑似鎖定疑犯的表情,三個人呈著三角形的陣勢僵在那裏,直等到念槿眨了眨酸脹的眼睛,滾了滾幹澀的眼球,就聽見蕭幕亦終於沉不住氣的一問。

“你從前做我丫鬟的時候,是不是曾經送過我回府?”蕭幕亦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