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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幕亦鬆開握著她手腕的手,反過來撰緊自己的頭,咬牙道,“真的疼。”念槿繼續不當一回事,就是覺得蕭幕亦他耍無賴的時候,真是無賴的很,但當她望見蕭幕亦額頭密密麻麻的汗珠時,頓時不能再淡定了。

她疾步上前,扶起蕭幕亦,“你…你怎麼了?”

那邊蕭幕亦表情痛楚,一雙狹長桃花眼內攢滿辛苦煎熬的紅血絲,念槿嚇了一條,慌的哆嗦著手問,“怎…怎麼了?方才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突然就變成狼來了呢?”

她的笑話令蕭幕亦短暫的鬆弛,驀地,蕭幕亦目次欲裂的將自己的舌頭咬出血來,他喉嚨裏深深的嗚咽出一個詞來,念槿聞到他飽酌著濃濃思念的那個詞時,渾身如被一道閃雷劈中,一下子僵在了那裏。

她聽見蕭幕亦沙啞的喚出一句,“阿念。”

那聲音,好像久旱逢甘霖,好像帶著萬語千言的欲言還休低啞的像是情人的呼喚。

方才還乍然一陣難掩的疼痛,如同腦子被人劈開一道深疤,從骨髓裏發出的疼痛,轉瞬間消失的蕩然無存。

他緩了緩神,就見麵前那姑娘如同呆滯般站在他麵前,一雙翦水的雙眸裏蓄滿了盈盈淚珠,他在腦子疼痛之後,突然感覺到一股由心髒深處的疼痛,這疼痛,這帶著悸動的疼痛,令他覺得胸口年輕的,活躍的,有力的跳動,那裏,不再是如一潭死水般平靜的如同被人挖去了心肝。

他近乎無意識的將她擁進懷中,“我沒有事,隻是…同你開個玩笑而已,別怕。”他安慰著她,小心翼翼的。

一燈如豆,人影倆偎,月色透窗而入,氣氛剛好。

“篤篤篤…”卻被三聲敲門聲無情的打破,“蕭王,你睡了嗎?”嚴蕎蘿的溫柔的如同剛溫熱的女兒紅的聲音,將兩個一同沉淪在這場月光的引誘的砰然情緒劃開。

念槿快步將身軀退離了蕭幕亦了一些,她不曉得他這樣做是為什麼,他抱她,是因為她是他以為的那個小傻子,還是他想起了什麼,想起她和他的從前,雖然她對華南彥的醫術很信任,但是她也覺得,或許那萬分之一的可能,蕭幕亦他就是能夠想起她來也不一定呢?

但眼前還有一隻礙眼的某物在門外杵著,念槿望了蕭幕亦一眼,壓低聲音,小聲的與他耳語道,“你不覺得你應該回應人家一聲嗎?”

蕭幕亦俯身將耳朵湊的離她進一些,說,“不覺得。”然後他直起身,稍稍朝書房案幾上的燭台吐出一口氣。

“噗”的輕輕一聲,是燭火熄滅的聲音。

屋外的嚴蕎蘿等了良久不等蕭幕亦的回答,正欲再問,卻見燭火熄了,這意思就不言而喻了,她有些失落的咬了咬唇,收起不甘,道,“既然蕭王睡了,蕎蘿就不打擾了。”然後,嚴蕎蘿離開的腳步聲響起,很快消失再也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