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我與你隻不過是頭銜上的夫妻,並非是實在夫妻,你莫忘了。”蘭朵兒得意洋洋,當初蕭幕亦怕老皇上會將心思動到蘭朵兒的頭上,以此要挾於欒城,要挾於蘭敘,害她命運被毀,故而先下手為強將蘭朵兒許配給了任遠之,這也不過是當初的權宜之計,乃是不得已而為之。
如今老皇帝已經駕鶴西去,屍骨也該寒盡了,這一對被計著的男女顯然忘了該將這權宜的假成親澄清澄清,反而樂此不疲的有將假夫妻進行到底的意思,實在令人不勝唏噓。
任遠之眉毛挑了挑,一副調戲的花花公子樣子道,“你若是不滿足於僅限的頭銜夫妻上,我或許也可以考慮考慮……”
“考慮什麼?”蘭朵兒不疑有他,果然是見著陷阱就一個大跨步踩進去了。
隻聽任遠之聲音裏有些沙啞的低沉道,“可以考慮與你做真夫妻啊,娘子你說呢?”
任遠之半是認真半是玩笑的幾句話,將蘭朵兒先是怔住了,而後瞬間明白過來做真夫妻的意思,臉上咻得飄出兩片紅坨坨的緋雲,眼眸含著羞臊的嬌嗔了一眼任遠之,支支吾吾了半天,紅著臉,梗著脖子道,“你…你登徒子…色胚…我…我才不要…與你…做真…夫妻……”
最後幾句話是伴隨著邊跑出去邊說出來的,她這一跑,任遠之有些愣住了,他同蘭朵兒打打鬧鬧了也過了這麼久時日,雖說,住不同屋簷,睡不同榻眠,但自認他還是比較了解蘭朵兒,何時見她這般樣子,任遠之雖自稱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風流浪子,但對於姑娘家的小心事,還當真從未認真揣摩過。
這蘭朵兒含羞帶怯的跑開了,究竟是生氣了,還……生氣了?她這一跑,怎麼自己有種想要追上去的感覺?任遠之頗有些頭疼的甩甩頭,這當真是個難抉擇的問題!
但任遠之還在糾結追不追蘭朵兒這個問題上時,蘭朵兒已經秉持著不懂就要問的優良傳統美德,帶著一腦子的粉紅色跑去找念槿去了。
念槿聽完她支支吾吾一副羞羞怯怯的小媳婦樣子,抬頭望了望天,本能的覺得,今日可能要下紅雨,一會兒出門要記得帶傘。
蘭朵兒好奇的追著她的目光望去,不確定的問,“你這樣…的意思是說,讓我聽從天意嗎?”
……“我是說,天意從來高難測,你這個征兆,恐怕不是個什麼好征兆。”
蘭朵兒被她唬的嚇了一跳,退後了幾步,驚恐道,“不是吧?這麼嚴重,那還有沒有得救?”
念槿淡定的閉幕掐指,高深莫測的道,“救是有的救,我夜觀星象覺得你可能是……”
話音還未落,隻聽一個低沉的聲音,帶著好聽的冷淡口氣,緩緩疑惑道,“青天大白日的,哪裏來的夜觀星象?”轉頭換了一種口氣對著蘭朵兒,“她傻,你也跟著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