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聲叫她,“阿念。”
念槿蹬著雙腿,鬧著要下來,被他牢牢困住,蕭慕亦皺眉道,“阿念,別鬧,乖。”
“別管我...你別...你當我不曉得,你去見了...見別的女子去了,我聞到你身上的...脂粉味了。”念槿自言自語道。
蕭慕亦心中驀然一疼,白日裏她故作歡笑,其實,她都曉得,她雖然心思簡單,卻並不傻,很多時候,隻是埋在心裏,不說出來。
如同她說她孤獨時,誰能夠想到整日像個小霸王似得念槿公主,醉酒後會那般脆弱,也是在那樣的酒醉下,她才會失態有些小女兒家的小性子,她心中究竟埋了多少事情,才將她逼得隻能借酒才能夠吐的出來?
今日他確實是見了嚴蕎蘿,卻並非念槿想的那樣,但她起心了,他有些頭疼,念槿這樣的性子,凡事不大愛起心,可這樣的人,一旦起了心思卻不容易平下去。
“阿念,我同她沒有事,別亂想可好?”知她此刻聽不進去,卻低聲安撫道。
念槿終於不再手舞足蹈,卻是將他緊緊抱住,緊的他連上馬都困難,他想了想,放棄了騎馬,就這樣抱著他往宮門方向走去。
夜色清冷,他擔心念槿酗了酒吹風會頭疼,將她小心的護在懷中,用下巴去蹭著她的額角,又想起瀲月那件事來。
瀲月不是巫女的身份,終是被戳穿了,如今皇上和十三皇子雖然並未下一步動作,卻不過因著天下人對巫女的愚信,也不過是想將瀲月當魚餌,釣出瀲月背後的這條大魚。
這些天,他前後奔走去抹掉這件事情的蹤跡,舉著十二萬分的細心,觀察皇上的態度,顯然,皇上如今,因瀲月身份的暴露,而徹底懷疑念槿就是巫女了,如今沒有對她動手,不過是想揪出排出瀲月這場戲來護著她的人是誰。
念槿在蕭慕亦懷裏睡的極是安穩,他身上有獨屬於他的那份陽剛氣息,她蹭了蹭他的胸膛,將臉更往裏埋了些,嘴裏嘀咕一句什麼。
蕭慕亦登時如遭雷轟般震住,縝密的腦內恍然閃過許多的問題,因這一句話,那些問題豁然開朗。
他的心思卻並未因此而豁然開朗,反而更加的憂心忡忡起來。
宮門遙遙在望,他低睨了懷中的念槿一眼,臉色紅撲撲的安睡在他懷裏,走的久了,將她的身體往上提了提,啟唇道,“阿念,我們回家。”
調轉步伐,他將念槿抱著回了狀元府。
“父皇,你為何要殺了母妃。”念槿低喃的,是這樣一句話。
蕭慕亦抱著念槿回府時,闔府已經休眠,萬籟俱寂的深夜,他將她安在自己的床榻上,起身想要回書房,她卻將他緊緊抱住,迷登的眼珠半張著,有些懵懂的問,“你要...去哪裏?”
“阿念乖,好好在......”
她撲上他懷中,將唇貼了過來,唇間漏著零碎的話,“我...不要你走...不要...”
他艱難的扯開她,沉了些聲音吼她,“阿念,放手。”
她眼中一汪水汽,泫泫泣道,“不放,放了你就跑掉了,你就同別的...女子跑...跑掉了。”
酒氣上頭,她臉色如火燒般灼熱,包著的裙裳裹著十分不透氣,她將衣襟扯開,覺得終於涼爽了些。
一隻手給自己打扇,一隻手緊緊抓住他的衣角道,“不要...不要同我悔...悔婚。”
隨著她的動作,敞開的衣襟領口處,她若隱若現的瑩白肌膚裸露出來,蕭慕亦轉身欲走。
念槿隨著他起身就要去追,卻站不穩步子,扯著他的衣角,摔倒在床榻邊沿。
蕭慕亦頭痛的頓住,轉身回來將她抱起,安上床榻,無奈的歎息道,“我不會悔婚,別鬧人了好不好。”
她躺下來衣襟就更加的敞開,胸前潔白瑩潤在清幽的光輝下,令人心神馳蕩,蕭慕亦陡然心間火起,曉得她根本就是無心之舉,怔神間,念槿卻一把翻了身,將他壓住,嘴裏呢喃,“不許走...你是本宮...的!”
女兒紅隨著她櫻唇張合吐納出濃濃的酒香來,繞在蕭慕亦鼻尖,將蕭幕亦清冷的神經引的有幾分熏然。
蕭慕亦一想到,若是他沒有去,或者,去接到她的人不是他,她若也是這般耍酒瘋......
心間升騰起一股無名的怒火,加著浴火一陣的燒灼,腦中尚存的一絲清明頓失,隻覺得要給她一個教訓,好叫她長一長記性。
她原本就是他賜婚過的未過門妻子,若不是皇上的疑心,今日也便是他同她的洞房之夜,反正,他已經認定了她,就算先同她怎麼樣了,也無人能夠說些什麼。
這樣想著,心間便不再猶疑,他將她腰間握緊,打了個滾翻身將她壓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