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桶裏的男子似乎是沒聽見,依舊慵懶的聲音道:“執棋,別鬧,快過來搓背。”
秦念槿啞巴吃黃連,狐疑腹誹,當真沒聽見?
又小移蓮步過去,玉手才伸進木桶裏,已經被人快且準的捉住,“執棋,還有前邊沒洗呢。”
他他...竟然捉著她的手,移到了他胸前,那密實的胸肌,如玉般的觸感令念槿又昏了頭了,她難得有機會吃狀元郎的一次豆腐哎......想抽手,又有點不舍得。
等到他捉著她的手指,大有一路往下的姿態時,饒是望都城號稱最刁蠻厚臉的念槿公主也繃不住了。
理智瞬間歸位的抽回手,憋著怒氣,木聲道:“本宮不是執棋,蕭慕亦你他娘的是斷袖啊!”
木桶裏被熱氣熏染的玉麵燦如三月桃花,如同從調戲執棋的沉淪中清醒過來,斂了氤氳的桃花眼,淡淡道了句:“原來的念槿公主,不知公主大駕光臨下官寒舍,唔,恕下官無法起身給公主請安。”
他說的自然而且意料之中,完全沒有突然被女子闖進來的羞澀感,秦念槿恨恨的想:果然讀書人都是舌粲如簧,皮厚若鐵!
念槿氣鼓鼓說:“本宮哪有那麼大麵子,狀元郎你這回見到本宮,怎麼不躲了!”
“公主,”他望了望站著跟樹樁似得念槿公主,“下官以為,該躲的應該是公主殿下吧。”
秦念槿厚臉皮歸位,已換了一種語調,調笑著:“狀元郎說笑了吧,整個望都城,誰不曉得本宮好色成性,無男不歡?那京中幾位有名頭的小倌不都是本宮捧紅的?狀元郎不也對本宮避之唯恐不及嗎?莫非狀元郎對本宮其實是想玩欲擒故縱的把戲?”
蕭慕亦神色淡淡,若有所思。
秦念槿就快以為自己總算在和他的口舌之爭中扳回一城時,他突然開口,“下官著實冤枉,下官以為替下官搓背的...是執棋!”
秦念槿一張俏臉還沒來得及得瑟,卻給他這句話憋的差點岔氣,“蕭慕亦,你居然寧願斷袖,也不肯做本宮的駙馬?你......”
= = 你氣死本宮了!
“不是,公主,”他淡淡道,“是下官與執棋情根已然深種,實在...實在隻喜歡男人了...還請公主成全。”
...成全你大爺!
秦念槿恨紅了眼,“別跟本宮在那然不然的,蕭慕亦,你倒是說說,本宮哪裏不像男人了!”
蕭慕亦嗆了一下。
秦念槿恨聲道:“你別以為是個狀元,仗著我父皇寵愛就恃寵而驕,本宮...你給本宮走著瞧!”
她說完提腿就要離開,蕭慕亦卻叫住她,“公主。”
“難不成你回心轉意了?”
他依舊淡淡道:“公主,今夜月朗星稀,又逢團圓佳節,屋外籠燈高懸,亮如白晝,公主若是這樣出去,恐怕...恐怕有損公主清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