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時毫無雜念,一心隻在專心於屏幕上,看她嫻熟的操作,將淩亂的墨跡變成跳躍的精靈。那些文字被她點撥著注入了生命的靈魂,一下子活了起來!全神灌注著那狹小的屏幕,卻在那屏幕中,閃爍著的字符,猶如跳舞著的精靈,像一個個生龍活虎的妖冶的天使!太美妙了。他連連稱奇,不知是為那生龍活虎地跳動著的方塊文字,還是讓方塊字變成精靈的她。她真成了個魔術師了。鍵盤在她手中變得既是訓服的奴仆,她在讓文字顯出神靈!
不一會,淩亂的東西在她手下變成一篇工整的、連貫的、漂亮的、規範化的文牘。
“好!真是太好了!高!實在是高!”他喜不自禁、讚不絕口,不自覺、簡直在手舞足踏起來。直樹起大姆指,效尤起電影中的那位漢奸高司令來!
身不由己地俯伏在她的背後,幾乎是緊緊地貼著她的後背上,雙眼緊巴巴地盯著屏麵上的文字,也情不自禁地念起來:
做你自己的夢,走你自己的路。
已是一路風塵。已是一路虔誠。
為了不迷失方向,給自已設置一個目標。我仰望星空,在迷茫的星空,尋找那顆星。
別以為我是輸了。隻是從未贏過!
輸什麼,也別將心情也陪上。縱使生活隻能讓你流淚。
從未獲得,何曾失去。什麼都可以拋棄,你必須將希望珍藏。
盡管前麵一片戈壁迷茫。無論如何,千萬別,千萬別讓心靈被沙塵蒙昧。別將心靈碰碎。
人在路上,在希望的荒漠上流浪。心隨春潮浪蕩去,誰又知、天馨冷香入懷來。那也是一種、無所拘束地浪漫的感覺。
帶上希望,攜著夢想,為了遠方的憧憬,與苦難辛酸一路跋涉同行!
既然已在路上,或許我真是錯了。進是錯,退也已是錯!還怕是一錯再錯?也隻能是、一錯錯到底!
也已沒了退路。撞上南牆又何然?不也隻是如此這般了。不也早已是這般模樣。我早已是撞上了!過河之卒,哪是退路?我已經是無法放棄。生活本來是為了博取與征服,更是為了憧憬而奮鬥。
人是要有點運氣,南非有個掘金人,在一個地方苦苦撐著挖了一年,一無所獲。最後絕望而放棄。孰料,接手的,往下掘了一鍬,嘿,奇跡出現了,在前者絕望之地,後者偏偏挖出了金燦燦的金子!
假如我此時放棄,豈不也是要前功盡棄?辜負的不就是你自己!
為了取暖,他隻能雙手拚命地摩擦自己凍僵了的雙手。
為了在黑暗中照亮自己,他隻能將兩塊路遺的頑石狠狠地撞擊,閃爍的火苗盡管不能照亮自己的前程,卻也能讓同在歧途的路人發現你在行走!
隻要前麵還有路,有路必有希望在,絕不放棄。”
有一點,她的心靈也已默契為之振奮,似曾相識,又有點同病相憐,仿佛真是同在路上的感覺。像淒涼漂零的戈壁灘上突然看到有個人影默契相伴。虛虧的心靈像也被什麼輕輕地撂在陽光下,淒孤的路途、真的渴望有個伴。已顧不得、管得了他是誰?但願有人在此窮途處與淒零的她相伴一程。
盡管開始她並非他所期待的。看來她還並不使他要失望。再說了,本來嘛,他也隻是想找個懂電腦、能幫他的;哪還為了什麼黑貓白貓,不就是隻為了要抓到那隻他所無能的耗子?
此時隻見她、嗨,好像是、期待中突然不見了的東西重又失而複得似的。他原正在企慕的那滿頭柔軟如瀑的秀發是不見了,說真的,他心裏、還真有種隱隱地痛的感覺。但這豈不也很好?一樣地柔軟飄然的秀發,隻是她不再披肩。而那齊耳的清爽,齊刷刷地,也更使那滿月般豐滿的臉、紅人仆仆的,盡管也已淺粉淡抹,卻也濃淡相宜。那淺顯的口紅,倒也給人滋潤飽滿的韻蘊,煞是鮮豔如花盛開的樣子!
他要留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