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7章 2(2 / 2)

“但是你……”她一時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卻想是要借此逃離此地。卻被她、橫擋住。憤恨地斥問:“你像是在糊弄些什麼。開的什麼玩笑?”她感受到了是受了謔弄,她的真誠遭到了褻瀆。

“開的什麼玩笑?”他做了個底級的滑稽的扮相,嘻皮笑臉地湊上去輕聲的問:“你賣我買,那也是要你情我願不是?理所當然。而既然你已悔賣,那,算我不買。我還要舐你的冷屁股不成?這是誰開誰的玩笑?誰在開那無稽的玩笑?”他反而顯出一種很無辜地委屈的樣子,朝她直愣愣地攤開雙手,一無所遮掩地:“你說,貪與賄,是誰恥辱誰?都不是,隻是一種交易,很單純,也很實在。你說那是世上最為坑贓的,市儈交易?不!跟菜市場上的交易一樣,有所得必有所失,他會無緣地賂與你?你又能無故地收受?收受之間無法回避那利害關係!大凡出事的,都是隻管收錢而不為那錢賣力。那隻螃蟹當然也就、要從那籠子裏咬出事來了!不是說雕堡中的敵人最可怕?他恰好是忘了,為了錢而扯到一塊的朋友,稍有不慎,那人就是隱蔽在你雕堡內的敵人!”

“但你所開的條件……不覺得有點是、滑稽,是荒唐!”她憤慨地辯解著斥他。但心裏,也暗地裏覺得,他所言也有在理處。時下的風氣也就是那般模樣,你情我願。要不貪官怎能地派生?況且是野火春風!屢禁不止。屢殺不絕。殺了一個李青山,不也還是有其後來者?

“那還是什麼的滑稽?要說是荒唐,也隻能是這個時候。”他顯出很耐心,也有幾分的無奈似的,解釋著說:“現在不是非常時期嘛!已來到我們麵前的那個叫‘愛斯’的瘟神,原先不是說隻寄生在人類的近親身上?棲在與人類相距九萬八千裏的大山深處!爾今它卻悄悄來到了這喧嘩的世界。是誰將它帶過來的呢?誰知道!現在卻不已在我們的門外。那乍看起來是有點是、荒唐,本是風馬牛不相及似的事,卻真的、像是哪陣風,將那本是隱藏在深山裏的瘟疫突然被誰推搡著來到你我跟前!現在不又多了一個什麼斯?‘殺斯’!不像個魔鬼嗎?都竟相朝我們湧來,仿佛已到了我們的跟前,正虎視眈眈!我們也隻能是順應潮流,防著點吧。你我都惹不起,防著點不好?你不看滿大街上那些口罩,他們在為誰戴呢?他又緊張什麼呀?難道那麼薄薄的幾層紗布就能把瘟神屏於世外?我就不戴!但是,你不能怪他們呀,所謂未雨綢繆嘛!但也能給自已多築一道防火牆呀。至少在心靈上。不過我也不差強人意。體檢的錢各人一半吧。不過你先墊著,第一個月工資時一次付清!”

她一時也無言以對。明知那也是借故,也能是順理成章,乍聞此言,像也是情在理中。反正是、你在防我,我不也能提防著你?輕易受騙的、隻有傻瓜!

——現在的男人,為了掩飾自已的形象,總要事先編著一個浪漫,奇異,多舛的痛苦經曆掩蓋著他的人生之上。

“那——好吧。”她看來隻好飲鴆止渴了。

她不早已是飲鳩者?在此飲鴆止渴的也不僅隻是她一個。與是等死,不如死個痛快!反正都隻能是一死,與是等著渴死,不如飲下他所備的那杯毒酒;明明白白地,明知是毒酒,也要飲個痛快,於酒韻中死去,那倒也讓你死個明白痛快!

她也已沒什麼好說的。她當然不會輕易應允。那也並不意味著非要滿口拒絕。先為自己留個台階。滿口應允隻怕就是錯。而一口拒絕還怕不也錯?那就等於是、將僅有的機會隨手丟了,豈不……

隻是他此時、像那穩坐釣魚台上的薑太公,看他正是悠然自得地,逍遙於正耐心企待著漁利的樣子,好不要讓她、心裏正憋著的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