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自汗顏。
不得不在心底唏噓長歎,瞳瞳如今宛若悍然提刀行凶的寵物。
我從袖帶裏取出手指按了按自己的額頭,順道又看了看它瞥的那個讓我自己慢慢體會的眼神,頓覺如鏡花水月中的水中抱月。
瞳瞳說,小葛,許是經久未見,如今你的穿著愈發俗不可耐了。
我想掐死它。
咋咋呼呼的衝到了它的麵前,它卻猝不及防的伸出了它的兩隻前腳抱住了我的腰肢,接著便撒嬌般的用額頭在我的身上輕輕地蹭。
然後,我就聽到了它的聲音。滿腹委屈!
我好想你,小葛!它說。低沉好聽的嗓音透過水遙山遠傳來,清明婉揚,水潤深沁;如團團柳綿韶華親赴直暖人心。
我啞然,鼻子跟著有些發酸。
它問我,小葛你為何不來找我,還問我難道不知道它一直在找我嗎。
它問我,小葛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我感受到自己腰間的那雙爪子在我的腰間緊了又緊,如同命懸一線的蚱蜢讓我也跟著滿腹委屈起來了。
我聲音發抖,身體顫巍巍地問它怎麼可以如此的想,眼覷紅塵路,我們曾經共度過那麼多的時光。
它又把頭又往我的懷裏埋了又埋,我突然如不知明夕何夕的燈火星星那般變得傷感起來了。
再然後,我就做了一件讓將軍府內所有人恐惶失措的事情——騎著瞳瞳飛走了。
隻是,我永遠不會知道的一幕卻是當我與瞳瞳同時出現在大師兄和眉公卿的視線時,他們看到的卻是我被一個玉冠紅衣,雍容柔美的立體男子溫柔的攬在懷裏。那男子髯長二尺,額前有幾縷淩亂散著的黑發,還有那雙深邃的眸子中看我的目光中從始至終都掛著邪魅暖意的高雅笑容。
那男子,就像——人間的太歲神,一年一個辰。
他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