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鏘鏘鏘~!”
寧靜深沉的齊衡山山頭回蕩著一陣又一陣機械地金石碰撞聲,如一曲毫無生氣的挽歌吟唱著腐朽的悲哀,毒辣的太陽將地上的生靈灼烤得憔悴不堪,漫山的草木雖然綿綿無力卻依舊大膽的綠著,一塊空曠的裸地上近百個打著赤膊的礦工正拚命敲砸著堅硬的地表。
“這該死的鬼天氣,熱得都能直接在石頭表麵烤肉了。”
一旁濃鬱的樹蔭底下立著幾頂巨大的油布傘,傘下擺放著一些不太規整的木桌木櫈,幾個身著“監”字服的人正一邊喝著茶水一邊眉頭難展地咒罵著該死的天氣。
六月的徒流城是正式開啟一年一度的爆炎模式,酷熱炎灼將在接下來的幾個月持續統治這片大地。
時間接近正午時分,努力的太陽在向藍穹的頂端做著最後的衝刺,此刻的大地如同一個巨大的火爐,而且爐火正旺,位居火爐中央的礦工們是個個汗如瀑下。
“啪啦啪啦!”一陣不協調的響動是打破了鏗鏘之聲的和美,一股詭異的妖風無端而起從耷拉的草尖掠過,緊隨其後一個瘦弱的礦工因為嚴重缺水是順風倒在地上,肩上扛著的礦石是撒落一地。
“猴子,趕緊過去看看,別讓他們耽擱了進度。”油布傘下一個肥碩的監工躺在一張長木椅上對著身邊尖嘴猴腮正殷勤扇著扇子的監工有氣無力地吩咐了一句。
“是,二爺。”監工猴子是滿臉堆笑的收住了手中的扇子,起身來到木桌前取了自己的黑色牛皮鞭子而後走出油布傘的範圍。
“快點!快點!都他媽沒吃飯嗎?看什麼看,沒見過死人還是怎麼的!都他媽趕緊給老子幹活去!”監工猴子一邊罵罵咧咧一邊不停地揮舞著手中耀武揚威的牛皮鞭。
很快監工猴子是來到倒地的礦工麵前,不管三七二十一對著地麵瘦弱的身軀便是數鞭鞭去:“啪啪啪啪~!”
“死了沒有?沒死趕緊給老子起來幹活!這麼熱的天氣還得老子過來,不死也有你好受的!”地麵瘦弱的身軀任憑監工猴子的打罵是全然沒有反應。
“你,還有你,過來把這家夥抬到一邊去,不要在這擋了道!”監工猴子見瘦弱身軀點反應也沒有是指著身側較近的兩名礦工說到:“其他人給老子加快速度,完不成任務誰都沒好果子吃。”
兩名被點到的礦工聞聲是立馬放下手中的工具跑到瘦弱身軀身旁,並一前一後抬著瘦弱身軀的頭和腳朝著不遠處的一個大坑走去,那裏是平時被用來丟棄垃圾的地方。
災難總是不期而至,就在兩名礦工抬起瘦弱礦工還沒走出幾步,一道模糊的陰影從地麵快速掠過,一陣巨大的熱浪向在場的眾人撲來,那種感覺就像對著火爐突然潑了一桶油一樣。
所有人都是好奇地抬起了頭,隻見一隻燃燒正旺的火球拖著妖豔的長尾巴是從高空極速俯衝直逼齊衡山東側。
“快跑!”愣神三秒有餘,不知是誰率先反應過來高喊一句,在場所有的人皆是毫不遲疑地丟下手中的物件快速朝著西麵跑去,抬著瘦弱身軀的兩名礦工見狀也是毫不猶豫地放了手朝著西麵狂奔起來。
“轟~!”
不過,普通人跑步的速度哪裏趕得上隕石下落的速度,眾人還沒跑出多遠,身後便是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緊接著整個大地都是劇烈顫抖起來。
就在隕石砸落地麵後不久,一股超強的氣流是從礦工們剛剛挖礦的裸地處噴湧而出——那是東都山脈和昆侖山脈這兩大亙古山脈交彙處的內部脈流受到隕石的撞擊而從最薄弱的地方噴出了地表。
噴出地表的脈流是同空中趕到的由隕石墜地形成的衝擊波相遇,瞬間化作急促狂虐的風暴將在場的所有人和物掀飛,一時間齊衡山山頭上飛沙走石、天昏地暗。
昏沉的風暴中,兩道黑影從脈流噴湧處飛出,在空中是時而互相追逐,時而互相交織,時而互相碰撞。
帶著不時滋滋作響的電流兩道黑影是將原本就狂虐的風暴推到一個新的瘋狂高度,山頭的岩石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一層層分裂擊碎而後湧向高空,山頭的花草樹木也是被那股無形的力量連根拔起紛紛射向風暴中心。
於是接下來,在空中,在風暴的中心,隻見原本時而互相追逐、時而互相交織、時而互相碰撞的黑影難覓身影,取而代之的是時時而互相追逐,時而互相交織,時而互相碰撞的石塊和樹木,就像兩個圍棋高手在那不斷擺弄手中的棋子,互相向對方發起瘋狂的進攻和衝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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