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說完,三日月就拿著一根白色羽毛,走了過來,放在我的桌子上。
這是鶴的羽毛。
我把頭轉向鶴丸,他一臉無辜的看著我,並不打算承認什麼。我拿著羽毛,舉著看了看。上麵還有風幹的血跡,顯得特別耀眼。
“?‘白色的衣服在戰場上染上紅色,就更像鶴了不是嗎?’?鶴丸殿說過的對吧”
不知是誰說的這一句話。
“這可真是嚇到我了”
簡單的一句話,鶴丸離開了。
這時候,平野舉手,說了一句話“主上,今劍昨天找過我要紙筆”
“他要紙筆幹什麼?”
平野搖搖頭,什麼都沒說。
大家都回部屋了,我還拿著那三封信思考著。
的確是鶴的筆跡,還有當時戰場的鶴的羽毛,都指向一個人——鶴丸國永。
“寢當番,鶴丸國永”
宣布完畢,我再次回到我的小窩去寫一打一打的文件。
骨喰還像往常一樣,在不遠處的書架翻著我的書。
“……”骨喰從一本書的夾層中拿出一封信,他走到我麵前,放在我桌子上。
我抬頭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信。“那是兩個月前時政寄來的,我隨便夾在書中了”
骨喰想了想,又把信夾了回去,放回了原處。
文件終於整理完畢,我興奮的像個孩子一樣到處跑,骨喰用一種看智障的眼神看我。
好吧,智障就智障。
把骨喰送回近侍專屬臥室之後我躺在床上,關上燈。
月光照進屋中,屋子裏一大半亮了起來,我可以清楚的看到我桌子上的物品。清風徐來,不知為何桌子上的刀帳嘩嘩的翻起來,最後在平野藤四郎的那一頁停了下來。
我下床,打算把刀帳合起來的時候,發現平野那一頁不見了,上麵滿是紅色的血跡。
這是惡作劇,一定是!
合上刀帳,不再去想,眼睛無意間望向雙手。
“血……血跡……”
一股鐵鏽味猛的傳來,讓我的思路戛然而止,頓時視線模糊,頭腦發暈。我吞了吞口水,讓自己不再去想。
視線漸漸清晰起來,我也不胡亂去想一些什麼。
大概過了幾秒,我發現了一直拿在手中的白色羽毛,上麵染著紅色,如同三日月給我的那個一樣。
我又楞了幾秒。
手上竟然沒有血跡,隻有羽毛。
……難道真是鶴丸?
懷著疑惑,上床休息。
第二天早晨,和往常一樣,我被骨喰叫起,與他一起在本丸中巡視,當我們路過粟田口部屋的時候……
“血……是血……嗚嗚嗚……一……一期哥……”
我們聽見了五虎退的哭聲,骨喰破門而入,而接下來我們看到的,根本不是孩子能夠承受的。
平野被一條金鏈子吊在粟田口部屋屋頂,身體中的內髒被挖去,從眼神中可以看出平野受到了很大的驚嚇。
地上血紅一片,當我們注意地上的時候,平野的內髒不知從什麼地方掉出來,引得在場的短刀紛紛尖叫起來。
僅剩一張皮囊的平野在半空隨風飄動著,他的身上到處染著血跡,被紅色籠罩。他的嘴半張著,像要說出什麼話。
“昨晚的寢當番是誰!”
“是鶴丸國永”
我沉默了,想著:這真是一個大玩笑。
我把鶴丸找來,質問他,讓他把真正的平野交出來,並告訴他這個玩笑並不好。可他卻一件正經。
“你們沒有聞到血腥味嗎?”
“哎?”
“還認為是我的玩笑嗎?”
我沉默了,看著快要風幹的血跡,聞著刺鼻的氣味。
我曾幻想過這一切都是夢境,但這一切又是這麼真實。
在我的臥室,昨晚骨喰曾動過的那本書上血跡斑斑,蓋住了書麵原本的色彩,也遮擋住了原本封麵上的字。
處理好平野之後回到房間,那本書莫名的掉在地上,書的周圍血紅一片。
翻開書,拿起那封信,才想起那是sada寄給我的。
sada,伊達派的太鼓鍾貞宗,同樣也是貞宗家最小的一個。
幾天前,他出外遊玩(注意這不是極化修行!),途中寄給我了這封信。
但自從那件事之後,這封信就被我遺忘了。這個元氣少年,也被我遺忘了。
下章注意啦~~重要線索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