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浩瀚氣急,憤恨的瞪了寧心一眼,才無奈的坐下。
韓淩風走到寧心的麵前,把剛才的問題又問了一遍。
“嗯。”寧心點點頭,沒有否認。寧心從一上庭開始就一直低著頭,不敢抬頭。
“那現在你可以說一下,十二月十日你看到了什麼,聽到了什麼?”韓淩風簡明扼要,直接問道本案的關鍵問題。
寧心突然沉默了,抬起頭看著被告席上的冷傲爵,眼睛通紅一片,心如刀絞。他瘦了,變得好憔悴。想他,念他,卻沒有想到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倆人見了麵。
“證人請你回答正方律師的問題。”法官看寧心半天不回話,開口說道。
寧心回過神,最後看了一眼冷傲爵,閉上眼睛,拚命忍住想要大哭的衝動,睜開眼,緩緩的開口:“那天我從廚房上樓,路過書房,無意間聽到了冷傲爵,也……就是被告打電話,他說……”
寧心哽咽住了,剩下的話她實在是沒辦法開口。這樣的一個彌天大謊,到底需要多大的勇氣才能說出來。
“被告說了什麼?別忘了你在庭上發過的誓言,你必須說實話。”寧心說了一半就不肯說下去,韓淩風立馬就追問了下去,韓淩風在寧心的麵前做了一個小動作,這個動作隻有寧心明白是什麼意思。那是指冷天航。
寧心緊緊的握著拳頭,指甲陷入了指縫劃出一道血痕也絲毫感覺到不任何疼痛,麵對韓淩風無言的威脅,寧心沒辦法不從,“他說……,他會安排人到碼頭接貨,至於是什麼貨他沒有說。”
韓淩風充滿奸計的眼睛,露出滿意的一笑,麵向法官,“由此可見,被告人的確是有預謀的走私煙草,而他所謂的接貨,就是指那批煙草。”
被告席上的冷傲爵,聽清楚了寧心的每一句話,不斷的搖頭,心痛刀絞,眼眶猩紅,終於爆發了出來,“她說謊,說謊,寧心,寧心為什麼這麼說,為什麼……”冷傲爵撕心裂肺的怒吼著,咆哮的聲音回蕩在整個法庭之上。
冷傲爵憤怒的踹著自己麵前阻擋自己的鐵欄,想要掙脫出去,旁邊的兩個預警立馬摁住冷傲爵。
看著冷傲爵看著自己仇恨的目光,寧心的眼淚控製不住的往下流。看到冷傲爵被人按在鐵欄之上,臉上露出一抹痛苦的表情,寧心心痛的立馬站起身,想要張開口喝止他們的行為,卻最終什麼話也沒有說出口。
“當——當”法官敲了幾聲法槌,“肅靜,肅靜,被告人最好控製一下你的情緒,不然多告你一條罪名,藐視法庭。”
……
“鑒於證人證詞的重要性,本庭決定兩日之後再審。退庭。”
暴怒的冷傲爵被獄警強行的帶走,那回過頭充滿仇恨的目光看著寧心,讓寧心感覺到心驚。
所有人都退出了法庭,隻剩下冷浩瀚和洛錦瑟兩個人。
冷浩瀚憤怒的走到寧心的麵前,搖晃著寧心的身軀,不停的質問著:“寧心,為什麼這麼做,你知不知道我大哥有多愛你,你怎麼可以這麼對他。”
此刻冷浩瀚憤怒真的想要殺死寧心,他是用了多大的意誌力才克製住了自己。
寧心像是一個失去知覺的木偶一般,被冷浩瀚來回搖晃著,不反駁也不掙紮。對於冷浩瀚的指責無言的默認了。
看到寧心這樣的一副模樣,冷浩瀚更加確定了心中的想法,“他們說的都對,你就是一個貪慕虛榮的女人,現在你看到我大哥落魄了,你沒有利益可圖了,所以你就陷害我大哥是不是,是不是?”冷浩瀚怒吼著,聲音一聲大過一聲。
寧心還是那副平靜如死水的模樣,冷浩瀚氣憤的把寧心甩在地上:“我為我大哥感到悲哀,更為我大哥愛上你這樣的女人感到不值。”
寧心被冷浩瀚摔在了地上,也毫無知覺,洛錦瑟擔憂的走了過來,哭泣的開口:“寧心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為什麼這麼做,你是不是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
洛錦瑟不相信寧心真的是冷浩瀚說的那種貪慕虛榮的女人,她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才會不得不這麼做。
寧心沒有回答洛錦瑟的話,失魂落魄的自地上起身,無視所有人,像木偶一般抬起僵硬的步伐一步一步緩緩的離開。
“寧心……”洛錦瑟想要追上去,卻被冷浩瀚阻攔了,“算了,別追了,她這種人不值得。”
洛錦瑟埋在冷浩瀚的懷中傷心的哭泣著,“怎麼會這樣,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