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說了,我沒有,為什麼你總是不能好好聽別人說話?”
“啊,為什麼呢?”蘇零鬆開了夏綠蘇的手腕,將視線轉向窗外的夜空,說話的時候也沒有回過頭來,似乎在很認真的思考著夏綠蘇的問題。
夏綠蘇趁機揪住薄被蓋住自己,忍住身體上的不適,咬牙跳下床,往門口逃去。
“那你又為什麼要逃呢?”說話的時候,蘇零的手已經抓在了蓋在她身上的薄被上,然後用力一扯,將被子從她身上扯開,緊緊從後麵抱住她。
“那還用問嗎?“夏綠蘇的聲音僵硬的響起:“我討厭你。”
蘇零的臉色變了變,過了一會兒,似點過胭脂的唇上流露出一絲邪氣的笑容:“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哭嗎?那我們就再做一次,或許這次你就能找到答案了。”
夏綠蘇怔了一秒,突然反應過來蘇零話裏的意思,一腳用力踩在蘇零的腳上。但這一招很顯然對蘇零不起作用,他甚至連眉毛也沒皺一下,紋絲不動的緊緊摟住她的腰身。
“我很高興哦,蘇蘇。”蘇零閉上眼睛,將下巴擱在夏綠蘇的肩膀上,唇角露出饜足的弧度:“在你被澤宇搶走的那三年裏,他並沒有真正的占有你。你是我的……”
夏綠蘇的神情僵了一下,雙手握緊:“你錯了,我跟澤宇已經……”
“已經怎麼了?”蘇零抱著她滾到床上,反身將她壓在身下,手指撫過她大腿上殘留的血跡:“還想繼續編一些謊言激怒我嗎?這是初次才會留下的痕跡,你打算強到什麼時候,為什麼就是不肯承認你的心裏還有我的存在?”
“沒有沒有,早已經沒有了。”夏綠蘇激烈的搖著頭,下唇被咬破,口腔裏再次被血腥味沾滿:“我隻想跟澤宇一起生活下去……”
“而我隻想跟你在一起。”蘇零雙眼一沉,俯身將唇堵在了她的唇上。
“唔……”夏綠蘇盯著天花板,喉嚨裏發出細碎的悲鳴,她揮舞著四肢拚命地掙紮著,床單在她的身體下扭曲、變形。
熱浪再次席卷而來,蘇零霸道的在她身上製造出一波又一波的狂潮。
夏綠蘇放棄了掙紮狠狠咬住自己的手背,忍住妄想溢出的聲吟。
時間的概念漸漸變得模糊,身上的那副強健的身軀仿佛永遠不知疲倦般的律動著。
夏綠蘇媚眼如絲的半眯著,意識也似被什麼所奪走了一般。
耳邊不斷回蕩著讓人酥軟的叫聲。
是誰?
在意識到那是從自己嘴裏發出來的時候,夏綠蘇驚慌的掙紮起來。
“哦要死,別動,蘇蘇……”蘇零眼神迷離的粗喘著,他禁錮住她的腰身,一邊動一邊囈語著:“曾經,我也想過一了百了……那是在還沒有遇到你之前久遠的過去……我時常在想……蘇蘇……能出生真是太好了……能遇見你……真是太好了……我能活下去,真是太好了……”
夏綠蘇停止了掙紮,不知道何時攀附在蘇零後背上的十指用力往下扣去。
“我……聽不懂……”夏綠蘇喘息著擠出隻言片語,她完全混亂了,她想問清楚蘇零究竟在說些什麼,但在蘇零的攻勢下,很快又湮沒進晴裕的深淵裏。
“我啊……”不知道是汗珠,還是淚水沿著蘇零拉緊的臉部線條緩緩流淌下來,沙啞道:“覺得很幸福啊!”
夏綠蘇已經完全聽不見蘇零的講話聲了,在蘇零製造出的迷亂中任其予取予求。
與此同時,扶桒的某處山穀。
妖豔的彼岸花瘋狂的搖擺著,四處飛散的血像是霧氣一樣籠罩著天空。
刀起刀落,蕭澤宇已經記不清這是自己第幾次揮刀了,身邊積聚起的屍體慢慢堆積成山,身體變得疲憊,動作也變得遲鈍,但是不能停下,為了能從這場死鬥裏活下去,他唯有從死神手裏爭奪活下去的權利。
腳下踩過一汪血水,蕭澤宇手中的刀刃劃過一道弧線。
伴隨著一聲淒厲的長吼,血水飛濺,【歿】的脖子處出現了一道深深的劃痕,它吃痛的搖擺著身體,咆哮著朝著蕭澤宇衝了過去。
蕭澤宇一腳踩在倒在一旁的【歿】的屍體上,借力飛撲到那頭【歿】的後背上,冷酷的舉起長刀。
轟隆一聲,【歿】的軀體哄然倒地,蕭澤宇從血霧中站起身,振臂一揮,甩掉彙聚在刀尖的血水,冷眼望向再次聚集過來一大群【歿】。
“真是沒完沒了,還有這麼多麼!”蕭澤宇粗喘著氣,自言自語一聲,往【歿】群走去:“本大爺可沒興趣陪一群野獸。”
刀尖劃過地麵的響聲令【歿】群變得騷動不已,紛紛衝蕭澤宇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