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此刻世界末日來了,我一定要跟坐在我對麵的那男孩說聲“我喜歡你”。”
&故事的開始&
2002年的冬至,穆姊遇見了一個叫莫言的男孩,從冬至到每一年春夏秋冬。
穆姊和莫言認識的那年,她十八,他十九。在這個花季一般的年紀裏,青春就是用來耽誤的,沒有幾個人的青春沒被耽誤。因為穆姊始終記得莫言許多年以後跟她說的一句話,他說“青春怎麼過都是耽誤。”
結識。
穆姊和她最好的朋友孟靖伊兩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坐在她們對麵的莫言。穆姊端起手邊的一杯熱開水,咕嚕咕嚕地喝進肚子裏,然後扯著孟靖伊的棉襖:“孟孟,如果此刻世界末日來了,你會選擇幹嘛?”說話的時候她也不忘盯著莫言。
孟靖伊看著穆姊:“如果世界末日真的來了,我就一定要吃光所有美食。”
“你有點傻。”
她愣了一下:“我怎麼有點傻了?穆姊,你看著我,別老盯著人家看。”
穆姊翻了翻褲兜,又翻了翻衣兜,從衣兜裏拿出一塊錢,放在孟靖伊手裏麵:“剛才請你吃的一塊蛋糕。”
“你怎麼還這麼摳?”
穆姊兩手插衣兜裏:“沒辦法,一種習慣,改不了了。”
“如果此刻世界末日來了,我一定要跟坐在我對麵的那男孩說聲“我喜歡你”。”
孟靖伊說著不著調的話:“你就濫情吧繼續濫情吧。”
後來穆姊參加學校組織的冬日一遊,再一次看到了莫言。老師喊他名字叫他拿著樹木鑽木取火的時候,她終於知道他的名字了。
她看見他蹲在地上一個人,便訕訕地上前:“我來幫你吧。”
他抬起頭看著她,穆姊笑得有點嬉皮笑臉。
他沒有說話,穆姊還是蹲了下來幫他鑽木取火。她鑽的好好的木,他突然抬眼看著她:“你這鑽木取火用錯了方法,恐怕半年都不會有火。”
穆姊近距離地看著他,他長得真好看,好看的眉毛,好看的嘴巴,還有好看的臉蛋,好像就是一個注定的“害人精”。
穆姊直接往棉襖上擦擦手,然後又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我喜歡鑽半年。別說半年了,一萬年都行。”
莫言嗬嗬地笑著:“你可真厲害。”
穆姊像一個熟人一樣的拍拍莫言的肩膀:“那是。”
就這樣穆姊和莫言算是認識了。
回了學校,穆姊激動地在宿舍裏左親右親著孟靖伊的臉蛋,然後從抽屜裏拿出一本本子,邊寫邊念:“2002年,穆姊結識莫言。”
孟靖伊看著她:“你真的是有點可怕。”
“你真的是有點傻。”她說。
可是從那以後,穆姊和莫言很少見麵。
一個月後。
穆姊和孟靖伊習慣性地不吃午飯,下了教學樓準備去學校超市的時候,碰見了莫言,她挽著孟靖伊的手衝他打了個招呼:“嗨。”
他也衝她“嗨”了一下後,她就跨著步伐準備離開。
“那個…穆姊,等一等。”
穆姊回過頭:“我沒有告訴你我名字吧?你怎麼知道我名字的?是不是調查我?是不是喜歡我?”
莫言“噗嗤”一笑,笑出了聲:“你知道自戀怎麼寫的嗎?”
穆姊黑著個臉:“沒什麼事吧?沒什麼事我走了。”
莫言有點尷尬地站在那裏:“我……沒什麼事。”
穆姊翻了一個白眼給他。
其實穆姊真的不知道莫言有什麼事情需要她幫忙,後來隨著專賣店的偶遇和成熟少女王玟露的演講她才知道,原來他想讓她幫他挑選女士圍巾。
之後穆姊和孟靖伊買了零食回教學樓,又一次碰見莫言,她攔著莫言:“你剛才到底有什麼事?”
莫言搖搖頭:“沒什麼事,就是叫叫你名字。真的,你別想多了。”
穆姊撇撇嘴:“你個滾犢子。”
“不是,你這怎麼還罵起人來了?”
穆姊說話習慣性地就像開玩笑一樣:“口頭禪,口頭禪。”
下大雪的那天,莫言騎著黑色十足的自行車風馳電掣地從穆姊眼前劃過,她穿得像個企鵝一樣跑在他後麵追:“喂,喂莫言,等等我。”
他刹車,穆姊終於追上了他,他看著穆姊說:“穆姊,我那個有點事,先走了。”
穆姊喘氣的厲害,沒開始說話他就離開了,其實她就是想問問莫言去哪兒,方便載她一程嗎。
穆姊一個人去了專賣店,然後毫無疑問地遇見了在給王玟露買圍巾的莫言。
“莫言,你怎麼在這兒?”穆姊問。
“我買圍巾呢。”
“哦!女士圍巾?你上次喊我是不是想讓我陪你選圍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