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花當然知道他說的“尾巴”是指自己,心裏狠狠塞了一下委屈的差點哭出來。
她都登門道歉了,他連機會都不肯給?
Leni倒是極認真的轉頭看了眼米花,深頓一下鄭重的說:“行,董事長正好要找人幫忙整理資料,就她吧。”
容盛霆:“……”
米花頓時嚇汗毛乍起,怯生生的看著leni。Leni聳肩表示無能為力。
她“嗖”的一下又將驚悚求救的目光掃向容盛霆。
容盛霆頭一次有自己挖坑自己跳了、自己跳了還得自己埋的懊喪感,他精美絕倫的臉極不自然的動了一下,旋即鎮定自若抬起受傷的左手:“我,這裏需要個人照顧。”
需要個人?哼~
Leni絲毫不給他麵子,揚聲朝外妖嬈喊了聲:“裴部長?”
秘書部長裴夏依立刻應聲進來,眼見著米花一臉驚恐的遠遠站著,倒是黎清晨的老婆和辦公桌後那位四目相接、劍拔弩張。
她一時搞不清楚狀況,但極高的職業素養讓她絲毫不亂的打招呼:“leni特助。”
leni近距離看著容盛霆麵上剛才“片甲不準留”的狠冽樣子開始鬆動,並迅速過渡到---拿眼神虎視著嚇唬她。
Yes,火候剛剛好。
她於是輕笑一笑,轉頭對裴夏依說:“董事長那邊需要人幫忙,把外麵沒走的都叫上,晚上董事長請客。”
裴夏依應下轉身出去,心裏卻是一陣莫名。根本不知道那兩人眼神的你來我往中,到底交換了什麼。
容盛霆卻是不動聲色舒了口氣。可沒容他多緩和一會兒leni旋即一臉小女兒態瞪下眼來,雙手支著桌麵將自己的臉送到他麵前,低聲警告:“在我這裏,黎清晨替你背了三年多黑鍋,這次,你要再敢把他推出去當盾牌,我就……”
容盛霆這下徹底了解了她氣勢洶洶耍這通威風的目的了。於是向椅背閑適一靠:“怎樣?”
“就……帶走她,兩年!不,二十年!”說完,氣鼓鼓轉身走了。
米花也不知道那倆人嘀嘀咕咕的幹嘛了,但見她麵色不善的樣子,也不敢惹,隻在她經過時,很禮貌的低了低頭。
容盛霆看著她虛張聲勢的背影,心裏忽然生出一種感動。這份維護,他對某人也好期待!輕歎一聲,眼神裝作不經意與一直在旁邊呆站著的人一撞,便收回來繼續盯著電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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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盛霆是大定主意要好好冷她一次的。
這可是事關他們之間未來的大事,她連想都不想就直接對他舉了“放棄”牌,那還了得?
所以她不動,他也不動。
完全視她如空氣一般,旁若無人的處理文件,接打電話。
米花心裏聚集的勇氣一點點被消磨。手指在斜挎包的蓋子上挑起又放下,如此反複無數次。
包裏裝的是她臨來時在網上搜集到的,關於“親子鑒定”的資料。
其實她哭過之後稍一梳理就理出這件事的漏洞,饒雪瑩機關算盡提供的證據裏竟然沒有親子鑒定!
她於是查了親子鑒定所需的樣本類別以及準確率考證,一並打印了帶過來。
可是,話說要勸他去和別的孩子做親子鑒定,她怎麼那麼心酸呢?
起碼表明這個男人在除她之外還和別的女人有過不清不楚的關係。那麼,除了饒雪瑩呢?還有沒有別人?
他不理她,她心裏沒底。就這樣亂七八糟想著,竟然越想越生氣。索性也學著剛才leni的樣子,將幾頁紙嘩塞到他麵前:“親子鑒定參考資料!”
容盛霆雖然在盼著她的主動,但沒想到他竟先出這一招,被小嚇了一跳,立時揪起眉頭。
他看都不看直接抓過來放一邊:“難道你不是來道歉的嗎?”
米花的確是做了道歉的打算來的,可他這種態度---
“我有什麼錯需要道歉?明明是你……風流不減到處播種!”
到、處、播、種?
容盛霆磨牙,恨恨然一直到盯得她即使不看他也開始覺得不自然,才抽了抽緊抿的嘴角,似有若無哼笑一聲:“如果那孩子確定是我的,你打算怎麼辦?”
他故作輕鬆的拿起那幾頁紙放在麵前細細看著說。
米花猛然抬頭,驚訝又惱怒的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