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長夜路,那是戰爭年代的西山北疆,一處山中忽閃忽閃的亮起了幾處燈光。幾名身著國黨軍裝的士兵一深一淺走在崎嶇不平的山路上。猛然為首的四十多歲的老兵停下了腳步向身旁黝黑的山壁上望去。
“隊長?”老兵身後傳來了一聲弱弱的聲音:“就是這裏麼?”
被稱呼為隊長的老兵點了點頭,點著了手中夾著的香煙,深深的吸了一口:“如果我這麼多年的經驗沒有出錯的話,那就應該是這裏了。”
聽聞這句話,隊長身後的一群年齡或大或小的大兵們紛紛的鬆了口氣,於是你遞出一支香煙,我拿起個水壺原地休息起來。這隻響應政府的號召臨時組建起來的隊伍雖然凝聚力不算高,但是相處了不短的時間所以該有的默契還是有的,於是有人主動去燒火,有的開始搭建晚上休息需要的臨時營地。
坐在已經燒旺的火堆旁邊,隊長掏出了幾個已經硬邦邦的窩頭插在樹枝上烤了起來,同時頭也不轉的對身邊一個帶眼鏡的斯文士兵說道:“陸子,剩下的看你的了。我雖然是這隻隊伍的隊長,但是論起本領來還是你這個副隊長比我強上不少。我也就是個占個年齡大的便宜,要不是那些老不死的腿腳不利索,還輪不到我被長官指派到敵占區負責這麼重大的任務。”
叫陸子的斯文大兵推了推眼鏡,靦腆的笑了笑,一頭因為走山路導致長時間沒有打理的頭發像野草一樣掛了一頭,但是細看麵龐在灰塵底下還是很入眼的,再加上他靦腆的笑容很容易讓人生起好感,事實上在隊伍中比起人稱楊麵癱的隊長他這個齊先生還是很受大家夥歡迎的。隊伍中沒有人敢和一臉麵癱沒有表情的楊鬆楊隊長開玩笑,但是表情始終掛著一絲絲微笑比楊隊長小個十幾歲的讀書人齊先生確是大夥最好的聊天對象,唯一遺憾的就是副隊長不僅要經常和楊麵癱商量行走路線,而且他還是楊麵癱的師侄,兩人經常在一起嘀嘀咕咕東西,所以聊天的機會不是很多。
楊鬆見齊陸不說話不禁歎了口氣:“你呀,就這點不好,笑起來和個小娘們似得。我雖然是你的師叔,但是你師傅那套玩筆杆的手藝卻是隻懂皮毛,這也是為什麼我向長官推薦你的原因,後麵你得給我好好發揮。”
“師叔放心,”齊陸趕忙回應了一聲,這時遠處一個小胖子屁顛屁顛的小跑過來,邊跑邊喊:“隊長,齊先生,前麵發現了域外的氣息。”
聽到喊聲兩人同時站了起來,四目相望後一齊看向了小胖子,楊鬆開口問道:“張德昭你確定是域外的氣息?”
“確,確”張德昭停下了腳步喘了口氣繼續說道:“確定就是,我和大棒子兩個人去砍柴的時候齊先生給我們的符紙都亮了。”
聽到這裏楊鬆一向麵無表情的臉龐也不由的流露出一絲絲的激動,急忙拉著齊陸跟在張德昭身後向發現情況的地方走去,其餘眾人顯然也聽到了張德昭的話語,見帶頭的正副隊長急匆匆的動身不用吩咐也紛紛起身尾隨在後。
不遠處一個瘦瘦高高的大頭兵一臉激動的捧著手裏麵的兩張符紙見一大群人跑了過來趕忙開口叫到:“隊長,齊先生,就是這裏。”
楊鬆一路跑來氣都不大喘的瞧向大棒子手裏麵的符紙,隻見黃色的紙張不合常理的亮起了藍色的光芒,隨手便從身後的背包中掏出一個羅盤掐了個手決點在了羅盤中央,隨後把閃著藍光的符紙在空中幌了幌,哧的一聲符紙便燃燒了起來,楊鬆待符紙快要燃燒殆盡的時候將其扔在了羅盤上麵,羅盤中央的指針便哧溜溜的開始打轉,過了一小會才停了下來。
眾人順著指針的方向看去,隻見山壁上的樹木已經被砍得亂七八招,想來就是張德昭剛才說的在和大棒子砍柴。楊鬆轉頭看了看齊陸,齊陸見狀心領神會表情嚴肅了起來右手在左手上畫了幾下子大喝一聲一掌拍在了山壁上,隻聽見轟的一聲眾人眼前的山壁開始動搖了起來,碎石不斷的從齊陸擊掌處的山壁上掉落,沒用多長時間便出現了一幢古代城門的形狀,這時齊陸取筆拿符刻畫行雲流水般一氣嗬成將新鮮出爐的符紙拍在了大門的正中央,刹那間光芒大作刺激的眾人紛紛閉上了雙眼,唯有楊鬆不為所動繼續盯著麵前的情況,等光芒收斂些的時候大夥才算看清楚:一扇巨大的青銅古城門就直立立的鑲嵌在山壁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