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夜裏的人間也是熱鬧的很,酒肆,酒樓,紅院,都能傳出絲絲靡樂之聲。
“你跟著我們幹嘛?”小兕無語的看著從福記樓就一路跟著他們的禦風,再次朝他咆哮道。驚得路人紛紛看著那小團子似的小兕。
禦風無辜的攤攤手:“我就是看你們把全部燒鵝都買走了,怕你們吃不完。”那福記樓最後兩隻燒鵝,現在都小兕手裏提著。
瑾羽住了兩月的偏遠院子,迎來了兩位客人。
瑾羽回到院子,揮手間院子裏就掛滿的大紅燈籠,明晃晃的,甚是好看,卻又覺得不真實彷如仙境。瑾羽抬頭看著頭頂一排排燈籠,有些心不在焉。這些燈籠她紮了好些年了。
小兕眼角餘光瞟見那厚顏無恥的禦風,還有那不知打哪出現的漂亮男人,說真的,他還沒見過這麼美麗的男人,美的極致,張揚,熱烈。那日在山中隻是打眼看了一眼,今日在這滿院的燈火下更是美的驚心動魄。話說燈下看美人越看越美,這話一點不假。
禦風自來熟的坐在院子裏的石凳上,雙眼盯著瑾羽看了一會兒,又看了棠墨一眼,而後衝發愣的小兕喊道:“小四,快點啊,你要饞死我啊。”
棠墨垂眸斂去眼裏的情緒,燈火下的瑾羽仿佛有些愁思,有股子遺世又孤獨味道。又仿佛這愁思會感染人,轉眼間棠墨心間染上一絲愁緒。
這晚似乎很合適喝酒,瑾羽的桂花釀被貪杯的禦風,小兕喝了大半,所以兩人早早的倒下了。瑾羽不急不躁的喝著,好似喝的不是酒是愁腸。每喝一口都能讓眉頭擰緊一分。
棠墨就著瑾羽的愁思,將上好的桂花酒一口一口緩緩倒入口中,燈火下的兩人各自喝著,各不相幹,幽靜又自在。
忽地,靜謐的院子響起了一陣蕭聲,過一會又響起了一陣琴音,琴瑟和鳴,猶如天籟。
瑾羽時常想起那晚,那是什麼樣的緣分,才能讓她覺得那晚,酒很好,蕭聲也很好。
羽仙娘娘的事仿佛落下了帷幕,九重天的天帝的婚期也提上了日程。然,鳳族卻是找不到新嫁娘了。這真是比那羽仙娘娘更為緊要的事啊。
話說,這些日子是天帝接管天界以來,最為惱人的時光,每每想起那羽仙娘娘他就像吞了一大口苦酒一樣。各界關於他和她的八卦,他也是有所耳聞的,這真是一口大鍋啊,而且,是不背不行的鍋。總不能同各界說,那羽仙娘娘是上清天那幾個老頭要找的人吧。那幾個老頭是天界的大恩人,是他的再造父母,他幫他們背個鍋又如何,隻是這鍋太不明不白了。天帝心裏那個憋屈啊。隻盼著讓他有生之年見一見那鍋,羽仙娘娘…
鳳族誠惶誠恐,人心惶惶,生怕天帝問責,兵荒馬亂之際,迎來了天帝的聖旨,棉裏含針的問候了下帝後的情況,將鳳族上下都問候了一遍,然後婚期定在了兩月後。兩個月後的婚期,鳳族著實鬆了一口氣,這天上一日地上一年,應該是能夠讓他們找到公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