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藏山,書房裏,易森沉醉在書中的字裏行間。
咚咚咚,門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
“進來。”易森的視線依舊沒有離開手中的古書。
法兵走了進來,說道:“師父,山下有兩個人要見你。”
“什麼人?”易森問。
“無名小派,說是來拜師的。”
“嗯,暫且收下,讓他們做些苦力,若能堅持,就編入外門。”
“弟子明白。”
來到大廳,法兵對陳歡、劉陽說道:“想拜入我天藏山必須經過嚴格的考驗,隻有意誌堅定且能吃苦耐勞之人才有資格成為我們天藏山弟子。”
“我們很能吃苦的。”
“是啊是啊,不信我們可以證明給你看。”
法兵點了點頭,心想:“自己就上鉤了。”然後說道:“很好,先考驗三個月,這段期間讓我好好見識見識你們的毅力。”
天藏山下,兩人一人扛著一根巨大的木頭,汗流浹背,氣喘如牛,他們的任務就是將隔壁山下的木材搬到天藏山。
“師兄,你行不行啊?”陳歡擦著額頭湧出的汗水,喘著粗氣。
“沒問題,這點小事難不倒我們的。”劉陽臉色漲紅,衣衫濕透。
前去入雲山護法的鐵峰被拒之門外之後回到山拳山,當他告訴謝重山事情原委的時候,山拳山對這位少年聖主的想法豎起了大拇指:“他說的沒錯,做法比較極端卻也在情理之中,但我們自己心裏清楚,我們對他是沒有惡意的,隻需要一個契機證明我們的立場,便足夠了。你回去,暗中保護他,刺客動手之時,就我們和聖主建立信任的契機。”
“了解。”鐵峰聽罷,覺得頗有道理,於是又風風火火的再趕往入雲山。
不久後,天藏山對外宣布,易森退去掌門之位,由其師弟陳河接任,儀式一切從簡,隻邀請了幾位老前輩和掌門做見證。此後,易森宣布無限期閉關。
一個不知名的幽暗房間裏,火爐裏充斥著耀眼的火光和熾熱的溫度,旁邊一位年約三十出頭的中年男子用鐵錘捶打著燒紅的鐵片,還有一名年約十三四歲的少年在一邊遞水扇風。
不多時,少年打開一個葫蘆,從裏麵到處鮮紅的液體澆灌在燒紅的鐵片上,之後中年男子將鐵片放入冰冷的水缸中冷卻,男子拿起冷卻後的鐵片,細細端詳著。
“師父,成功了嗎?”少年問。
男子把鐵片一扔,歎道:“又失敗了,到底還差什麼呢?”男子喝了口水,又道:“沒你事了,你先下去吧。”
“是師父。”
待少年走後不久,中年男子盯房中黑暗的角落說道:“哪位道友,既然來了,何不現身?”
話音落下,一位穿著夜行衣的黑色身影出現到了火光之中,他戴著黑色麵具,看不到容貌。
“看你這身打扮,定是要買法器吧?”中年男子道。
“不是,隻是想請你幫我一個小忙。”麵具下發出黑衣人發出低沉的聲音。
“那你找錯人了,我隻會打鐵煉金。”
“如果我告訴你血鳴刃煉製的正確方法呢?”
“你會知道血鳴刃的煉製方法?哼哼,叫我如何信你?”
黑衣人立即攤開一個卷軸,男子才瞟了一眼,黑衣人又立即收回了。但就是這一眼已經足夠了,他能夠確定,哪確實是原版的完整卷軸。
“你要我做什麼?”
“沒什麼,隻是想請你去一個地方大鬧一場。”
秋林國東風城,近日來接連出現百姓離奇死亡案件,死狀可怖,死因皆是血液盡失而死,而現場又沒有留下一滴血,後有目擊者聲稱,看到一名三十出頭的男人用劍殺人。經過連番調查,是修道界一名被通緝的妖道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