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沒有聞到獸人的臭味,隻有一種可能:黑暗精靈!邦德洛爾立即抓起盾牌,用盡全力敲打,想喚醒睡覺的其他人,要他們拿起武器。但他們躺著不動,不理那催促的聲音。就連森林精靈也一動不動。
“快醒來,你們······”他感到得喉嚨發緊,因為他產生了一種可怕的感覺。
他大步跑向眼前的第一個墨拓人,搖他的肩,將他翻轉得仰麵朝上。
邦德洛爾下意識大叫起來,那身體雖然在動,但這個不幸者的頭顱利索地留在了地上,就連胡子也被一起割下了。
邦德洛爾發現了一大堆血,月光下它顯得像瀝青一樣漆黑。
“別費心了,地穴人。”他聽到一個聲音在他左耳旁低語,“你不會讓你的任何一位朋友站起來了。除非你能讓死人複活?
邦德洛爾轉回頭,邊轉邊揮斧砍去,斧刃“當”一聲遇到了阻擋。
他看到,他的斧頭被一根黑色金屬的棍子擋住了。
它的下端快得不可思議地彈起,敲中了他的頭盔的護鼻。鐵塊重重地壓在他的身上,將力量傳輸到骨頭上,輕輕的一聲“哢嚓”,將它壓斷了。
邦德洛爾腳步踉蹌後退,眼淚奪眶而出,熱乎乎的液體從嘴巴上方流出。
他懵懂地倒退著絆在自己墨拓人同胞的屍體上,跌倒了,但沒有丟掉斧子。
“你敢再來一下,黑暗精靈!”他怨聲叫道又重新掙紮著站起來,試圖站穩,尋找持棍者,“我要將你砍成兩半?”
什麼也沒有。
黑暗精靈與黑暗融為了一體:就連月光也不想出賣他,或者說,月光根本沒有能力這麼做。
邦德洛爾很快就明白了,由於天生的黑暗本領,顯然這個黑暗精靈比他占有優勢。
懷著對殺死他的朋友和戰友的黑暗精靈的仇恨,他頑強地壓抑下萌生的恐懼。
突然,宣布下一棍正在來臨的沉悶的“呼呼”聲讓他及時縮起了頭。
武器緊挨著他的頭頂掃過。但每還沒來得及轉身,它就又將他打了。
有什麼東西咬著他的手。
疼痛如疾風般掠過他的全身迫使他張開手來。失去在敵人麵前保護自己的最後機會,那沉重的斧子,從他手裏滑脫了。
他的眼前突然看到一隻細小的靴底,朝著他的眼睛踩下來,壓得他透不過氣死。
“你真以為你能打得過我嗎,地穴的臭蟲。”
他的目光越過靴底,向上望去,認出了黑色甲衣裏一個高挑的身形。
她的上部被一隻迪翁精鋼做的麵甲遮住了,黑色材料讓人能隱約看出那後麵的鼻子、嘴和下巴。頭的其他部分藏在一頂深灰色帽子的風帽下麵。
“為什麼不能?”
他低聲說道,“要不是你太小心,藏在黑暗中,你已經被我成兩半躺在地上了。”
“一個虔誠的願望,嗬嗬。”
絲質紗巾後麵感覺好笑地說道,呼吸吹得紗巾波浪般動起來,“或者這是你最後的願望,邦德洛爾。”
傲慢的話語刺激的他沉重喘息。
“是的。”他尖聲道。
靴子高高抬起:“那就這樣吧。”
……靴子抬起:“那就這樣吧。”
邦德洛爾又一次站起來,抓起斧子,打量了一下他小臂上的深深的傷口。
他的血正在從裏麵往外湧。他咬緊牙,不將痛苦表現出來,堅定地低下頭。
從聲音判斷那可能是一個黑暗女精靈,麵具和甲胄再加上披風讓人無法準確判斷。
“卡斯比克神會給我力量打敗你的。”
他迅速地環顧了一下,再沒有發現其他放入。隻有她嗎?她怎麼能夠單獨製伏我們大家的?她有魔力嗎?”
“隻有他們願意的時候,你才會看到我的武士們。”黑暗中的精靈似乎能閱讀他的想法,將棍子旋轉了一圈,“我在等你...”
墨拓人他向她跑去,將斧頭擲向她,她用快速的一棍擋住了邦德洛爾,甚至不需要更多的時間來分散注意力。他從一個死者的武裝帶裏拔出一把更輕便的斧子,抓起一麵盾牌,撲向黑暗女精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