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諾雪域,此時正迎來一年中最寒冷的時節,彤雲密布,朔風漸起,天邊紛紛揚揚卷起一大片雪,一行探險家們身穿著厚重的保暖棉衣,皚皚白雪中踏著碎瓊亂玉,迤邐背著刺骨的寒風而行。
走在最前方的領隊人看著眼前冰山停下腳步,對照著那張已經泛黃的舊地圖上的紅色標記,伸出手示意所有的人停下。
領隊人蹲下身子,擦拭著地麵上厚實的白雪,直到可以看到冰麵下的風景,一道奇異的光彩從冰下射出,看到這道光,領隊人露出了得意地笑容。
“哈哈,嘿哈哈哈哈哈!!!”
領隊人嘴角上翹,就像是電影裏經常出現的那些反麵角色一樣,發出奇怪的笑聲,笑聲中夾雜著他的瘋癲與亢奮,發出好似壞掉的八音盒中播放的音樂。
“老大?”手下有些擔心的走過去詢問金發中年人的情況。
“我沒事,我隻是有些高興。”似乎是終於平靜下來了,領隊人恢複了原先的表情,“我們的腳下,即是我們目的所在。”
一陣寒風刮來,將覆蓋在冰麵上的雪盡數吹淨,然後,所有的人驚歎著他們下方的絕景,隔著厚厚一層冰的腳下,是那曾經輝煌過的國度。
又到了一學期一次的成績單下發,呼天應拿著卷子無奈的感慨,思索著那滿江紅的卷子如何給父母一個交代,然而無論他怎麼的想破頭皮,都想不出一個好的理由。
算了,船到橋頭自然直。呼天應這麼想著,將試卷收了起來。
“喲,這次你考的怎麼樣?”
走過來詢問的是和呼天應經常被班主任教育的難兄難弟,名為孫遊。一頭棕褐色天然卷毛,明明和大家穿著同樣的校服,但別人穿衣會給人一種正在上學的普通學生的感覺,而他那天生的氣質,穿著同樣的一身衣服,卻給人一種紈絝子弟的感覺。
“反正這次我比你高。”呼天應回答道。
“又是我墊底啊。”
孫遊苦笑著聳聳肩,但卻沒有絲毫的動搖,就好像那些看淡那些功名利祿的人從官場上走下來一樣,甩甩袖子,然後不帶有一點留戀。
因為他,根本就不在乎這些。
呼天應對於他的這個朋友,很是羨慕,他也想像他一樣,不用擔心考試成績的好壞,即使麵對老師鐵青著臉的訓斥也能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讓老師拿他沒辦法。
“薛溪佳你這次又是全班第一啊。”
本來是和孫遊在聊天的呼天應,在聽見了“薛溪佳”三個字後,突然間不說話了,他的精神飛到“薛溪佳”的身邊,他現在恨不得自己就是葫蘆娃裏的二娃,有著一對順風耳,好能聽到那些人與薛溪佳交談的內容。
明明和所有人都一樣,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但是擺在她的那張臉上卻顯得如此動人,成績優異,待人溫和,出身富貴又沒有大小姐的架子,就像是童話故事裏完美的公主,不知已經有多少個男同學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
“她的身邊永遠都是那麼多人啊。”看著在薛溪佳身邊總會圍著的一群人,呼天應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他在入學後第一眼看到薛溪佳就感受到了愛情小說裏經常提到的“小鹿亂撞”的那種感覺,不過很可惜,亂撞的小鹿隻在他心裏。
“有意思的書總會讓無數的人爭先搶閱,但真正能讀完那本書的隻有一個人。”和以往那個吊兒郎當的樣子不同,這時候的孫遊一本正經,認真的和平時判若兩人,然後他轉過頭,對著呼天應露出了少有的微笑,“你希望讀完名為《薛溪佳》那本書的人是你吧。”
“嗯。”遲疑了一下,呼天應還是點了頭,“可是就算我這麼想,我也不一定能追上她啊。”
“確實是的,對於她而言,你隻是她生命中的路人甲,她憑什麼非要和你白頭偕老。”
“上來就損打擊我,你的嘴巴還是那麼毒啊。”
“薛定諤的貓聽說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