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個人騎著馬匹穿過密集的叢林,走過一處幽靜的竹林,竹林中央是一條窄小貧瘠的道路,沿著這條路一直往前走就可以回到沫邑了。
沫邑,城門上寫著兩個形狀不一的金文,百丈城牆疑是龍臥於陸,成為山九仞之功,鄙夷天下之勢。固若金湯,金戈鐵甲,與戰火熱血相對的,是城內的車水馬龍,顯得平安喜樂。但從城垣上的累累傷痕可以看出,人們並沒被安樂所蒙蔽,居安而思危。
他們走進城中,街道兩邊是茶樓,酒館,當鋪,作坊。街道兩旁的空地上還有不少張著大傘的小商販。街道向東西兩邊延伸,一直延伸到城外較寧靜的郊區,可是街上還是行人不斷:有挑擔趕路的,有駕牛車送貨的,有趕著毛驢拉貨車的,有駐足觀賞汴河景色的。以高大的城樓為中心,兩邊的屋宇鱗次櫛比,有茶坊、酒肆、腳店、肉鋪、廟宇、公廨等等。
“我們這是到了沫邑嗎。”
眼前看到的,見過的,讓張沛玲匪夷所思。
“廢話,就算你沒到過沫邑,剛才城牆上不是有寫著嘛。”
微子啟道。
“你怪我咯!我又看不懂甲骨文。”
張沛玲說。
“這是金文,你懂不懂。”
微子啟說道,張沛玲一臉尷尬。
張沛玲拿出手機,顯然是沒有信號,不過她用來拍照,拍繁華的街道,拍路上的行人。這時候突然在她手機拍攝屏幕中走過一位年輕貌美的古代女子,這人看著好眼熟,當她放下手機,想過去跟她打個招呼的時候,那女子已經消失在了擁擠的人群裏。
“怎麼了!”
微子啟看見張沛玲神色有些不對勁,便問道。
張沛玲心裏想到:這人怎麼看著好像靜怡,這不可能吧,一定是自己看花了眼。
恍惚了一下才回答微子啟:“沒什麼,走吧。”
“哇!好辣眼睛啊,這麼多古代美男子。”
張沛玲看著一個個風流倜儻的古代男子從她身邊走過,目瞪口呆的望著那些男子,嘴邊呢喃著。
微子啟一直走在旁邊翻著白眼,有什麼好看的。
“哇偶,他好帥啊。”
張沛玲像犯了花癡一樣,微子啟被張沛玲嚇了一跳,看著前麵的一個男子正在往他們這邊走過來。
這時候微子啟突然一下子拉住張沛玲的手:“快走吧。”
“微子啟,難道你就這麼不想見到我嗎?”
他們後麵的男子說道。
微子啟說:“申公豹,道不同,不相為謀,你以後少在我麵前裝蒜,不然我要你死的很難看。”
“是嘛,你明顯心虛了,要這麼做你早就做了。”
微子啟沒有再搭理他,拉著張沛玲繼續往前走。
男子在後麵冷笑了一下,遲早有一天你會跟我合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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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外粉牆環護,綠柳周垂,三間垂花門樓,四麵抄手遊廊。院中甬路相銜,山石點綴,五間抱廈上懸三個金文文“世安苑”匾額。整個院落富麗堂皇,雍容華貴,花園錦簇,剔透玲瓏,後院滿架薔薇、寶相,一帶水池。沁芳溪在這裏彙合流出大觀園,有一白石板路跨在沁芳溪上可通對岸。
“少爺!你們回來啦!”
啊貝恭恭敬敬的出來迎接他們。
“嗯,仲衍沒事了吧。”
啊貝說:“沒事了,他現在還在熟睡。”
“好,你先帶這位姑娘去安頓一下。”
張沛玲四處張望著,不一會兒又跑到庭院的別處去了。
手機哢哢哢的拍照拍個不停,“哇這就是司母戊鼎,可比現代出土的好看多了。”
一個諾大的司母戊鼎陳設在院子裏。
“姑娘,你手裏拿的是什麼?”
走過來的啊貝問道。
張沛玲指著手裏的手機說:“這是手機,在你們這裏是沒有的。”
“手機?”
啊貝不懂。
“對了,剛才我看大門上寫著三個大字,寫著是什麼。”
張沛玲問道。
啊貝答道:“寫著世安苑,這裏就是子啟,仲衍兩位少爺的住處,你即是仲衍少爺的朋友,就暫時先在這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