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哧,哼哧!”秦長安伏在地上目不轉睛盯著前麵,一隻野豬正在泥地裏打滾,不時發出舒適的“哼哧”聲來。
秦長安慢慢取下背後的牛角弓,從箭壺裏抽出一隻鵝毛十字箭,十字的箭頭帶著鋸齒能更好的穿透撕裂傷口。
搭弓射箭一氣嗬成,“嗖”一聲箭已經射了出去,低頭在泥地裏尋找吃食的野豬,聽到箭聲,好奇的抬頭望去,本來射向野豬右眼的箭一下子插在了野豬的鼻子上,一聲驚天的嘶叫,碩大的野豬紅著眼四處打量膽敢傷害自己的東西。
“不好!被發現了!”秦長安轉身就跑,還好多年的打獵習慣,早已規劃好了逃生路線,直接向一棵大樹跑去,三下五除二,攀上枝頭,還沒站穩,“哄”一聲,大樹劇烈抖動,秦長安急忙抱住主樹幹。
發了狂的野豬仿佛小馬達般不停撞擊樹幹,兩人合抱的大樹明顯凹進去了一大塊,本已經傍晚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野豬還在時不時撞擊一下樹幹以表示自己還未消去的憤怒,不時發出的叫聲仿佛再說“臭小子,豬大爺你也敢動,做好不死不休的準備了嗎?”
隨著最後一絲斜輝,天色徹底暗了下來,在山林折騰了一天的秦長安感覺到了絲絲疲憊,家裏見自己這麼晚沒回去,肯定是急壞了,可是看著樹下不肯離去的野豬,秦長安也無他法,索性喝了幾口水囊裏的水,咬了幾口饃,取下肩上的麻繩,將自己跟大樹捆了起來,打了個死結,沒過多久便打起了呼嚕。
睡夢中的秦長安突然感覺胸口有點悶,迷迷糊糊醒來,可能是睡前麻繩勒的太緊,抬頭望了眼樹下,太黑,什麼也沒看得清,想來那頭笨豬應該離去了。抽出隨身匕首,割斷麻繩,順著樹幹小心翼翼滑下來,腳剛點地,怎麼軟綿綿的?來不及細想,落了下來。
一聲嘶叫在腳下響聲,嚇得秦長安一屁股坐下,感覺屁股下麵劇烈顫動,急忙趴下,當手抓住下麵的地的時候,腦袋裏閃過兩個字“完了”,入手的刺痛感讓秦長安毫不猶豫想到了傍晚的那頭野豬黑漆漆的毛發,不行,不能鬆手,鬆手就真的完蛋了!
野豬一路嘶叫,林子裏頓時好不熱鬧。
你大爺的,這豬睡個覺都不打呼嚕的,奇了怪哉!不過野豬如果會說人話估計會一臉委屈的說:“鼻子都被射壞了,你讓我拿什麼打呼!”
時也!命也!一路向西,進入深山!
受驚的野豬胡亂衝撞,原本一些讓它本能感到危機的地方也不管不顧起來,一條五六米長的巨蟒,三隻亮著眼睛的野狼,披著花斑的豹子加入了追逐的隊伍。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本能感覺累了想休息一番的野豬壓根不敢停,四隻小短蹄子絕了命般飛奔,奔跑吧!野豬!
畢竟是豬,要求不能太高,漸漸的便要被後麵的花豹追上,不時回頭的秦長安發現花豹的頭過不了多久就要貼上自己的屁股了,顧不得被顛簸下去的危險,伸手拔出腰間的匕首,毫不留情的紮向了野豬翹起來的耳朵,吃痛的野豬速度一下子又提了起來,距離漸漸拉遠,等等,不對!那花豹怎麼不追了?看著優雅離去的花豹,秦長安腦子一下子短路!緊接著突然強烈的失重感讓秦長安腦袋發懵,這野豬被逼瘋了,跳崖了!腦袋一沉,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