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身陷囹圄(1 / 3)

影子晝伏夜出,躥奔跳躍,獨行在田間小道、樹木叢林。幾天功夫,返回她熟悉的家園。老母猴見到久別的影子,緊緊地摟在一起,影子這次走的時間太長了,母猴媽媽太擔心影子的安全,以致吃飯睡覺都不在心上,身體消瘦了很多。母猴已將近三十歲的高齡,這在猴群簡直就是個奇跡。這多虧了影子的悉心照顧,餓了影子為母猴媽媽打一些可口的野食,困了影子為母猴媽媽梳毛撓癢,身體不舒服,影子上山采一些藥材,調理母猴媽媽的身體。在影子的悉心調理下,母猴媽媽又恢複了往日的精神,毛發重新發亮,眼睛煥發光彩。

隻要是影子閑下來,還會在大山和叢林中亂走亂轉。叢林的山山水水都在影子心中留下難忘的記憶,叢林的一草一木對於影子來說如數家珍。

細心的影子發現,這幾年叢林的變化很大,主要是由於小山村金礦的開發,引來許多外地人員,人類的足跡已遍布整個叢林。猴群活動的場所常常會看到一些人類闖入,還有一些獵人設下套子,帶上獵槍上山圍捕,許多猴子死於非命。就連那片連猴群都不敢輕易涉足的、蟒蛇虎豹橫行的原始叢林,都已看到人類的蹤跡。

這讓影子痛心不止,由於人類的到來,許多原始森林遭到破壞,小河汙染,人類垃圾到處亂扔,整個叢林的生態遭到破壞。更讓影子氣憤的是,許多人類破壞叢林植物不說,還把叢林動物當作他們任意玩弄的東西,亂殺無辜,許多的動物在不知不覺中死去,他們的皮毛被人類當作外衣、鞋子,還有的被做成人類使用的皮包。這些可惡的人類,他們殊不知動物的皮毛其實就是人家的天生衣服,一生隻有一套,隻要是被人類強行剝奪,那必死無疑。相反,人類的衣服數也數不清。動物如果想要把人類自身的皮奪下做人家的衣服,人類能答應嗎?還有讓影子非常反感的是:在人類的餐桌上,常常能看到野生動物的骨肉,人類美其名曰“山珍海味”,有幾次影子還親眼看到縣城的縣太爺和一群惡霸讓手下把活生生的猴子殺死,把猴子的腦子當成美味佳肴、稀有食品品嚐,要不是自己親眼所見,真不敢相信曾經讓自己充滿向往的人類,有這樣的惡心行為。如果我們動物把你們這些人類生吞活剝,你們答應嗎?還有讓影子不能容忍的是人類常常把一些動物抓去豢養,然後成為他們的寵物、食物或奴才使用。尤其是人類豢養的看門狗,有的被設計成和貓一樣大水,有的瘦如猴子,見了它們心中的主子,隻會搖尾屈膝。隻為了吃人類的殘渣剩飯,已經淪落為人類忠實的奴才,隻要見到以前的野生動物,往死裏咬,尤其是見到自己以前的同類狼,為了表示對主人的效忠,對這個從不屈服人類的同類更是痛下殺手。如果動物們把人類當作寵物娛樂,像奴才一樣使喚,人類能行嗎?有幾次影子看到了被人類殺死的黑熊和老虎的殘骸,黑熊隻割熊掌,老虎隻取虎骨,剩下一堆堆腐肉皮毛。影子氣得“哇哇”亂叫。但上山的獵人大多手中有槍,那種火器隻要聽到一聲刺耳的響聲,槍管噴出火舌,幾百米遠的動物必死無疑,影子深深領教了這個火槍的威力。

至從縣城返回,影子心中的不解之迷就更多了。被稱為萬物靈長的人類,已有那麼多好的房子,那麼多穿的衣服,那麼多吃的食物,怎麼還像吸血鬼一樣貪得無厭。人類具有比自然界高得多的智商,難道他們不明白這樣的道理:動植物和人類本來是大自然共同的成員,你人類無情地剝奪了人家植物、動物生存的家園,隨意殺死動植物為滿足自己的私欲,導致大自然與人類幾千、甚至是幾萬年共生共榮的動植物滅絕,那不遠的將來,下一個滅絕的又會是誰呢?

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影子常常想起那個山清水秀、風景如畫的小山村,回憶和小夥伴在一起的快樂時光,回憶和張大伯一家相處的日日夜夜,尤其是張大伯一家對自己無微不至的照顧。這些畫麵常常像過電影一樣閃現,一些疑問也總在影子腦海徘徊,久久不能釋懷。

張大伯這麼個堂堂正正的男子漢,為了小山村的共同利益被關進大牢,小山村的人為啥不去為張大伯喊冤叫屈呢?難道是有人捂了他們的眼,還是堵了他們的嘴,還是封了他們的耳。真是讓影子莫名其妙。還有虎子、柱子本是去討要自己勞動的工資,為啥那夥強盜就敢名目張膽的刁人呢?為啥虎子、柱子的工友連個屁都不敢放,為虎子、柱子伸冤呢?其實虎子、柱子的利益同樣也是大家的利益。當同夥的利益受到侵害,沒人去伸張正義,下一個受到侵害的也許就是你自己。那些強盜也許就是看到弱勢群體的自私冷漠、不團結,才敢膽大妄為。試想弱勢群體團結如一人,結局又會如何呢?

雲朵出事後,虎子是為雲朵伸張正義,怎麼被說成是擾亂社會秩序,麻三本來是強**女,怎麼反到成了受害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張大嬸到虎子工地,雲朵、蘭花工作的紡織廠索要工資,這是多麼正當的行為,反被工頭和金八一夥當作無理取鬧趕出去,真是“強盜不已失主。”,難道這個地方就沒有說理的地方,後來張大嬸帶著雲朵、蘭花到縣衙多次反映情況,縣太爺,也就是整個縣城的人中之王,表麵上讓手下人盡快查清此案,可手下那麼多人為啥遲遲不能為張大伯一家主持公道呢?張大伯家裏發生的事並不複雜,就連影子這個半通人間事務的人也看的明明白白。而這些人類的精英,人中之王為啥都推說事情複雜,難以解決呢?這些聰明人是“揣著聰明裝糊途”,還是腦袋真讓驢踢了,發生短路,思維混亂。記得這夥人為自己的利益那可是絞盡腦汁、機關算盡,從秦三的花言巧語,黑三的巧取豪奪,到工頭的蠻橫和金八的深藏不露,這夥人的聰明才智和手段是那麼高明,怎麼一遇到為老百姓排憂解難,對他們自己利益稍有不利的事,便變得唯唯喏喏、得過且過呢?就難道正如張大伯在監獄告誡虎子的那樣:“天下衙門朝南開,有理沒錢莫進來。”人類社會,曾經是影子多麼向往的地方,可如今在影子眼裏變得撲朔迷離,這到底是一個怎樣的群體,和自己從小生長的叢林又有怎樣的不同呢?許許多多未解之迷縈繞在影子心頭,揮之不去。

影子在大山間閑逛,忽然聽到不遠處有哭天喊地的慘叫聲,這聲音好像是影子熟悉的人類發出的求救,影子應聲尋找。

在一個天然的深坑裏,影子透過樹木的間隙往下瞅,天坑有十幾米深,四周雜草叢生,一般人稍不留意就會栽進去。隱隱約約看到一個人影在天坑下麵奮力攀扯,一邊手腳並用地亂抓,一邊嘶聲裂肺地呼救“救命啊!救命啊!”那人聲淚俱下、灰頭土臉。

影子感覺聲音似乎有點熟悉,扒開樹梢,仔細往天坑下麵觀察,天坑下麵正是小山村村民苟子成。平日裏影子很討厭這個唯利是圖的小人,以前張大伯在小山村當村長時,這家夥有事沒事總往張大伯家裏跑,自從張大伯家裏出了事,這個見利忘義的家夥連張大伯的門邊都不登,生氣怕沾了張大伯家一點晦氣,根本不考慮張大伯以前對他們的關照,再說張大伯也是為了村裏人共同利益,才挺身而出。這些事都是虎子親口對影子說的,那肯定沒假。影子對苟子成還有個很大的成見隻有影子自己心裏明白:苟子成家的大黑狗本來是隻忠誠的看門犬,隻是它的野性未泯,隻在大山裏打一些野味充饑,村民誤以為家裏丟失的家畜也是大黑狗所為,苟子成不問青紅皂白,就把大黑狗暴打一頓,然後賣給狗販子,這簡直是對大黑狗的無情踐踏。要知道:對一個野性十足的生靈,忠心護主的大黑狗來說,決對不會對主人們豢養的家畜動手,那簡直是對它最大的汙辱。影子在後來和大黑狗的交往中,對大黑狗的個性有深入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