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1)

火災隻燒了半個棚,救火的時候,外村的人多本村的人少,後去的人們一邊唏噓,一邊把剩下的半個棚給圍了起來。三天後黃瓜還是不停地出棚。沒人敢多去他那裏,隻怕惹上嫌疑,那就不劃算了。

俗語講沒有過不去的火焰山。隨著氣溫的回升,棚裏的苗開始複蘇,大家的智力也像這春天一樣醒了過來。有人提議把山東的功夫技術員再叫回來。是啊!誰有日天的本事能擺置了冬雨,能擺置的人扣得和啥是的。大災大難麵前看出了人品,可人們又能說啥。技術員真回來了,大棚生產進入了平穩期。阿黃家的棚就是不一樣,阿黃也經常和功夫在一塊探討。黃瓜進入旺季,阿黃的棚裏沒貨了,大家都說豐產不豐收。黃瓜少了價錢高了,阿黃的棚裏緊趕慢趕的出了貨,有人就說阿黃那孫子就是能。有人去請教他,他總是不緊不慢的說還不是跟著工夫說的走哩。再往下就沒話了。就有人私下裏說阿黃個孫子就是個孬貨,棚叫人燒的輕。沒人敢大聲說。這就對了!沒過多久發生了一件事,私下裏說過這話的人眼睛都拉直了。第二年臘月裏阿黃的棚又著了火。這下救得不及時,整個一棚全毀了。案是報了,可調查無果。阿黃大病了一場,病好了就再沒說種棚。跟著別人去北京打工了。被燒得隻剩下骨架的大棚孤零零的居於一排排整齊的大棚之中,地也就撂下了。劉瞎子趕緊讓兒子打電話,要求阿黃把地推平,再把自己的地換回來。心灰意冷的阿黃嘴上應承著,人待在外邊那肯回來。今年阿黃回來了,雇別人的鏟車把棚地推平了。劉瞎子就叫了車去下種,兩家就鬧了起來。劉瞎子說當時這地就是暫時換的,說有書麵協議嗎?沒有嘴上說的。阿黃說那地就是我的了,說有協議嗎?沒有嘴上說的。總人都覺得劉瞎子這回沒瞎說,可怎奈人家阿黃也振振有詞。最要命的是,在前一段的土地確權中,指地界的人是個愣頭青,不明其中緣由,把棚地指給了阿黃,把劉瞎子還得那塊地也指給了阿黃。雖然後來村委會在底冊上給兩家都抹了。但阿黃就抓住這事到處說他看了政策,現在誰種就得登記給誰。大家背後都說這是個不講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