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紀湛東又一次道歉。這一次，比昨天說的要真心得多。他看到了她的尖銳，就可以想象 得出來她在自己麵前 的壓抑。
她表現得越是惡毒，越是囂張跋扈，就越說明了在之前 她在他麵前 有過多少隱藏。
如果不是因為太愛一個人，又怎麼會把自己的本性壓抑得如此的辛苦？
而他，竟然從來沒有發現過，一次也沒有。又或者他其實是知道的。隻是故意忽略了她的情緒。
唐沛沛不明白紀湛東這突然的道歉，她的身體僵在那裏，整個人呈現出一種因為詫異而變得緊繃的僵硬。
她沒有動，也沒有開口，鼻尖剛好就蹭在他的胸前 ，她可以清楚的聞到他身上的氣息。
那是她熟悉的，帶著成熟 男人魅力的氣息，將她完全包圍。讓她無法掙脫。
他的懷抱很溫暖，胸膛 很厚實，他的肌肉 很結實，手臂很強壯。她被他抱過不止一次，她一次又一次的沉迷在他的懷裏。
意識到自己此時的想法，唐沛沛倏地清醒過來，抬起手就要將紀湛東推開。
他的力氣卻是很大，大得讓她推不了：“沛沛，對不起。”
他又說了一句，唐沛沛的身體定在那裏，抬起頭，似乎是有些不解的看著他。
她看他，他也在看她。紀湛東跟她四目相對，一眼就看到了她眼中那些糾結。
“我不知道這幾年你過得這麼辛苦。我也不知道你一直在壓抑，在忍耐。對不起。”
不過，以後不會了。真的不會了。他想：“你以後可以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你可以做自己，你可以不去在意別人的目光，你可以對我凶，對我吼，對我提要求。你可以繼續 當你那個任性又張揚的唐家大小姐。”
唐沛沛有一瞬間 沒有反應過來他說的話，她眨了眨眼睛，看著眼前 的紀湛東。
他真的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沛沛，我愛你。是真的。我說對不起，也是真的。”握住她的手，紀湛東用這樣的方式來向她傳遞他此時的心情。
“我不會跟你離婚，我也不會害怕 你所說的本性。我隻想跟你說，請你繼續 保持你的本性。因為那才是你。”
唐沛沛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紀湛東。不，又或者是以前見過的，他跟徐心暖在一起的，就是這個樣子。
可是她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對她如此溫柔，如此放縱。他說的每一個字，她都聽懂了，卻也覺得 不可思議，還有震憾。
這怎麼會是紀湛東呢？紀湛東不是最討厭她自私任性的嗎？
“紀湛東。”唐沛沛想去扳開他的手了：“你放開我。”
“不放。”現在不會放，以後也不會想放開她的手：“沛沛，我永遠都不會再放開你了。”
“你放不放開是你的事，我說過了，我不要 跟你在一起。”
“沛沛。”紀湛東將她的手抓得更緊：“再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就一個機會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