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歡一開始還不願意走，畢竟她很久沒有見到紀湛東了。
不過在紀湛東保證，她明天早上起來一定還會再看到自己的時候，紀歡終於滿足了，願意跟著小張回去，不過要走的時候，她不忘轉過身對著紀湛東眨了眨眼睛。
“我知道你們要過二人世界，我不打擾你們了。你們就好好戀愛吧。”
童言無忌的話，讓紀湛東的臉色微變，談戀愛嗎？這個詞是誰教紀歡的？
他忍不住就轉過身去看唐沛沛，發現她極優雅的端著眼前的香檳品嚐。神情淡然，沒有因為女兒的話變了臉色，也沒有因為女兒的話而起任何波瀾。
戀愛？嗬，她跟紀湛東，永遠不可能談戀愛。
一直等紀歡的身影隨著小張完全消失在了餐廳的入口，唐沛沛終於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對上紀湛東的臉。
紀湛東來之前的那些激動情緒，他想的那滿肚子的話，這會經過了唐沛沛一係列的轉變，還有她剛才的態度之後，變開始不知道要從何說起了。
唐沛沛看他的樣子有些奇怪，有些疑惑。眼前的紀湛東，實在跟她記憶中的那個人，有些相差。不過那也沒有關係。
他怎麼變，怎麼不同，有一點都是一樣的。就是他不會愛她，也不會對她有感情。她可以輸掉婚姻 ，但是她不能輸掉女兒。
“紀湛東，你之前說我們談談，現在可以談了。”
這個點，大家都吃過飯了，餐廳 裏也沒有多少人。少數幾個外國人相信也聽不懂中文，就算聽得懂。這裏離那邊那麼遠，想來也不會影響什麼。
唐沛沛的聲音很輕，很平靜。紀湛東不管想做什麼，她都想要先發製人。
紀湛東的眉心輕輕的擰了一下記。他看著唐沛沛，這一路來的話又一次梗在那裏，半天說不出口。
他不說，唐沛沛要說，冷笑，看著他臉上的遲疑，心中無一點波瀾。
“紀湛東，若你是想要紀歡的撫養權的話，我勸你不用說了。因為爺爺還有爸媽，都同意我帶著紀歡。”
她側過頭，神情篤定：“更何況，孩子本來就要跟著媽媽才更好。”
為了跟紀湛東離婚，她也算是能撕得開臉了。在她飛離滿城的第二天，在小紀歡還在倒時差的時候，她跟林妙荷，紀老爺子，紀軍海。分別通過電話。
她也沒有多說其它 ，隻說了一句徐心暖回來了。林妙荷是什麼人？一聽就明白了。
至於唐家人，就更不用多說了。莫伊人自然是站在自己女兒這邊的。她神情篤定，對於女兒的監護權，她勢在必得。
紀湛東的臉色 一時又有些難看了。目光複雜的看著唐沛沛，她以為，自己是來說離婚的？
“我不是來跟你說離婚的事情 的。”
“當然 不是。”婚是離定了，他要說的，是紀歡的歸屬：“你想說女兒的監護權嘛。紀湛東，你也給我講點良心吧。這麼些年，你對女兒可盡過什麼心？”
“唐沛沛 ，我說了，我不是——”
“你是盼盼的爸爸，可是她滿月的時候，你去找那個女人了？好，這事我不說，她過周歲的時候，你在哪？你不知道在哪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