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湛東有些混亂，但是他知道，那不是他想要的。
徐心暖看著他，像是鼓起了巨大的勇氣一樣，上前幾步，站到了他的麵前 ，伸出手，抱住紀湛東的身體。
那種差點要失去紀湛東的感覺很不好，她抱緊了他，抬起頭，胡亂的吻著他的唇 。
紀湛東被她的動作弄得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了以後，第一時間是把徐心暖拉開。偏偏她抱得很緊。
不光是抱得很緊，她還伸出手去脫起了紀湛東的衣服。她的動作，帶著一種豁出去的絕望。
這個男人，已經不是她的了。她知道。
紀湛東幾乎都要被徐心暖這樣的舉動嚇到了。費了點力氣，把她拉開。
他越是想要拉開徐心暖，徐心暖就越是絕望。偏偏敵不過他的力氣，被紀湛東給拉開了。
她的身體退後一步，差點站不穩。又向前倒，摔進了紀湛東的懷裏。
紀湛東扶著她站穩，她一站定，他就又退後了一大步，目光看著別處，帶著幾分逃避。
“心暖，你不要這樣。”
他不看她，也不會接受她的碰觸。這幾個月，其實一直這樣。
表麵上看，他會來，會念著他愛的人是她。他會說要照顧 她，要補償她之前那四年受的苦。
可是現在那些說過的話現在都不作數了嗎？
徐心暖的心一片絕望，死寂，她知道，她已經失去紀湛東了。
“你愛上她了。”徐心暖站在那裏，目光是從來沒有過的銳利：“你愛上她了，是吧？”
紀湛東的嘴巴張了張，想反駁 ，卻找不到話來說。他的手抬起來，他想搖頭，可是發現好像有些難。
“我沒有，我不過——”
習慣，還有——
“不要解釋了，湛東。”徐心暖突然就笑了。隻是那個笑很苦澀：“紀湛東，你承認吧，你早就變心了。你愛上了唐沛沛了。”
紀湛東想說沒有，可是徐心暖卻不給他否認的機會：“唐沛沛走了，你心不在焉。你來我這裏的次數很少，你呆在我身邊的時候，總是在走神。你不要告訴我你在想公事。你以前也在我麵前 想過公事，不過不是這樣子的。”
“心暖？”紀湛東語塞，他其實都想不起來，自己以前是什麼樣子了。
“四年，可以改變很多事情 ，是我太傻，我以為我沒有變，你也不會變。可是我忘記了，人心其實最容易 變的。”
“我沒有，我愛的人是——”紀湛東的表情有些艱澀。似乎那個字，很難說出口一般。
“湛東。我們結束了。”徐心暖像是突然就認識到這一點一樣：“你的愛，已經不屬於我了。”
紀湛東沉默，他愛唐沛沛 嗎？是嗎？可是為什麼，他一直以來都以為自己不會愛她呢？
那樣一個人，他才不會愛。不會。
“上次，你來我這裏的時候，你在沙發上不小心睡著了。”徐心暖說的是那唯一的一次。
在唐沛沛離開一個星期的時候。紀湛東來過 她這裏，在她去廚房的時候，他好像太累了，眯了一會。後來竟然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