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珊再不敢太放肆,怕景淵真的惱了。
“這丫頭該怎麼辦?”秦宓抬頭問著景淵。
“隨她去吧。”景淵抬眼,瞥了傲珊一眼。
聽到他的話,傲珊終於鬆了口氣,如果景淵真不答應,她也沒有辦法。
月色下,黑衣男子寬大的袖擺在微風下輕輕擺動。涼薄的唇勾起一抹朦朧的笑,
“怎麼,還想繼續呆在這,不敢違背他的命令麼?”
男子身後的錦衣少年倔強的抿起嘴,“笑話,我怎會懼怕他!”
“那好。”黑衣男子的笑容在月色下如同淒迷的荼靡之花,黑色的長袖展開,似羽翼般遮住了少年的眼。
到了都城,這才知道原來小皇帝跑了,好在已有人及時派人穩住了局麵。
“現在的皇帝沒人看到出真假,但也不是長久之計。”秦宓坐在院中的石凳上,看著麵前的景淵。
景淵的手中把玩著當季盛開的嬌豔的花朵,眼內遍布陰霾,看上去與他的外貌極其不符。
“小東西真會挑戰我的耐心。”過了半響,景淵才開口,“憑他一個人怎麼可能一個人出宮,定是有人暗中相助。”
秦宓沉默著,在他們的密網中,再有權利之人都不敢輕舉妄動吧,竟然把小皇帝帶走了,這不是在挑釁麼?
“來著的目的不管是為何,我都不會輕易饒過。”景淵鬆開手,手心是被揉爛的花瓣,再美麗的東西,被拋棄踩踏過後就一文不值了,不是麼?景淵的臉上是森冷的寒意。
“怎麼一臉不快?”容七望著剛踏進屋的景淵,不解的道。
“無事。”景淵靠在他的懷中,悶聲道。真是可惡,現在自己這個樣子,什麼都不方便出麵。
“小七會離開我麼?”景淵突然問道。
“為什麼這麼問?”容七有些莫名。
“容七。”景淵抬起頭,眼中是深不可測的幽黑,“回答我。”
“不會,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會離開你的身邊。”
景淵靠在他的懷裏,沒有對這句話做出回應。就算你會想離開又怎樣,我絕不會讓你有這種機會的,我是多麼不容易才能把你牢牢的抓在手中,怎能放手?
這種深入骨髓的占有欲,連他都迷惑不解,所以他隻能緊緊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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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的容貌是冰雪般的美麗,但同樣的卻少了些作為人的情緒。少年幾乎看呆了眼,他也是尊貴之身的人,從小錦衣玉食,受盡嬌寵,幾乎想要的和不想要的都會有人爭先恐後的捧上來以博得他的一聲稱讚。這個男子卻讓他覺得幾乎不食人間煙火,每次看到都是一種獨特的美麗,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男子的態度一直是高高在上的傲氣,對他視若無睹,這點讓他心中莫名生出了一股怒氣。
“伊瀾月,你為何要這麼做?”少年不禁問道。
“皇上不清楚怎麼跟著來,未免太草率了吧。”伊瀾月麵無表情,他隻是優雅的凝視著窗外,語氣中無一絲尊敬。
容嵐漲紅了臉,自小除了一個人以外誰都不會這麼無禮的對他這麼說話,但這個人卻是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