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森森(1 / 2)

身邊既有了盟友,月白便也落得清靜,好歹不是孤軍奮戰了。多餘時間便也跟著月明將林意寒的被子拿到院子裏通通風,或者多去林夫人處寬慰一番。

這麼過了兩日,月明和思雅兩人便再看不過眼說道:“日日看柳公子和鯤鵬跑前跑後,怎的你卻怠慢起來?”

月白將手中的玉扇敲了兩下,抬頭思索睜著一雙眼睛直瞅著兩人,倒看得兩人身子抖了兩抖。跟柳成言和鯤鵬交談後才知月白許是覺得自己在這樁事情中再不起作用,便也撒手樂得清閑。

初初知道這麼個緣故的時候,思雅竟將白眼翻到了腦後,原想著月白貴為鮫人族長子,性子雖跋扈些到底不失莊重,這麼一看也隻是個初成氣候的仙人,任性起來倒著實讓人不省心。

四人便坐下來合計了一番,好歹是要讓他重新燃起鬥誌才行。

是日,月白正照顧林意寒翻身,鯤鵬便急急從門外闖入,將房內的月白嚇了一跳,鯤鵬這廂雖做戲,好歹也要做得像,便假裝慌神說道:“月白,你快去外麵瞧瞧吧,那穀雨台究竟是個什麼緣故?”

月白聽他說著,心中雖有要跑出去探個究竟的想法,卻又覺麵子上過不去,訕訕說道:“你們一個飛簷走壁無所不能,一個周易之術無所不通,現在喚我做甚?”

鯤鵬心中暗暗笑了笑,果然如昨日四人演練得一般,昨日月明還扮著鬼臉學著月白口是心非的模樣,今日看來倒真真是一樣。

鯤鵬咳嗽了兩聲,說道:“這事還需你親自出馬,我雖身為上古大鵬,眼界自是不能與鮫人族相比,還需你親自上去探探究竟。”

這句話讓月白很是受用,臉上方才的嚴肅表情瞬間也崩不住了。還要微微做出一副傲慢姿態來,“既是這麼著,那我就隨你們去看看吧!”

說完便將床沿上的被子往林意寒身邊掖了掖,隨著鯤鵬往府外去。

柳成言自是早就在府外等候,瞧著鯤鵬帶著月白往府外來,忙臉上堆笑說道:“到底是讓鯤鵬給請來了,我自是沒有這千裏眼的本領,便央了鯤鵬請月白兄親自出馬。”

月白先前被鯤鵬稱讚了一番心中本就受用,這會子又聽到柳成言這麼說,心中更有些飄飄然起來,便也不再說什麼,隻擺了擺手,捏了朵祥雲便騰雲而上。

眼下穀雨台盡收眼底,雖之前鯤鵬也曾上來看過,這幾日過後白骨倒比鯤鵬形容的多了許多。再往深看卻發現一處黑雲團從穀雨台門內慢慢滑出,將四五個白骨齊齊扔了出來。

那黑色雲團怕就是羅刹星化身。月白已知這羅刹星妖氣甚重,也不敢多停留,便捏了個訣往遠處飛去。

眼瞧著吉慶街集市漸漸開了,也不知往哪裏降落。若凡人看到有個活人堪堪從天上飛下來怕是要嚇暈一個兩個。若模樣被看了去日後怕是免不了麻煩。

正躊躇間,卻看到腳下有片琉璃瓦將將好,屋簷頗高,怕是地下行人很難看個分明,便往此處去。腳落定方為自己的英明神武自豪時,身後的鯤鵬和柳成言卻早在此等候了。

月白將手往衣袖中攏了攏,說道:“怎的你們也找到了這裏?”

鯤鵬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怎的在天上轉悠了一圈,倒不認識醉仙居了?”

月白的身子抖了兩抖,輕咳了一聲,“你們兩什麼都好,就欠缺了一樣,隻是看破不說破這個道理還需再參悟一下。”

說完便一個飛身落到了醉仙居後院中。屋頂鯤鵬重重呼出一口氣,對著柳成言說道:“好歹是將他拉了回來,這一日演戲也著實辛苦。”

正華宮中,太醫將南文宇手上的紗布輕輕揭了下來,黑色血水還在往外流,傷口旁邊的皮膚好歹是沒有潰爛,幹淨的紗布蓋上傷口,南文宇活動了一下手腕,倒也沒覺出什麼大礙,自是隨它去了。

夏公公看了眼南文宇的傷口,也知那穀雨台中的定是厲害玩意。陛下如今這般怕是與妖孽有些勾當。宮中近日出現的失蹤之事也怕是與穀雨台難逃幹係。

龍椅上的南文宇輕咳了一聲,夏公公才回過神啦來,看案幾上的茶水沒了熱氣,忙出宮殿換上。

殿外一陣大風吹過,三月正是繁花錦簇的季節,怎的刮起如此狂風?夏公公隻得一路頂風去偏廳,卻生生聽到狂風將正華宮殿門吹開。

大殿之中,一團烏雲正飄在上空,南文宇抬頭看了看它,輕輕放下毛筆,說道:“說好隻在穀雨台中活動,怎的明目張膽的跑了出來?宮人我也隨你的要求送了去,還有其他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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