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宮覲見(2 / 2)

林意寒看了眼月明,月明被他這麼一看反而不好意思起來,意寒拉著她的手,走到母親麵前,“孩兒與月明婚事,全憑母親做主。”林母滿意的點了點頭,便招呼身邊的雨蝶將她扶起來,“忙了一上午,也乏了,你們年輕人自己找找樂子,我就先回房了。”

兩人行禮送走了林夫人,意寒見母親走遠,便將月明的手握得緊緊的,像是怕她下一秒鍾便會消失一般,月明轉頭看了眼比自己高出一個多頭的林意寒,又低頭看了看被他握緊的手,一種莫名的安全感和知足感慢慢湧上心頭,反手也將他的手緊緊握住。

林夫人正由雨蝶攙扶著回房,邀見一身玉白色衣衫的少年正坐在她房門口的石階上,像是等著什麼人。再走近時才發現是月白,他正低著頭把玩著手中的玉扇,許是眼前的陽光被林夫人的身影所遮住,月白猛然抬頭,忙起身向她作了個揖。

“在等我嗎?”林夫人問道。

月白看了眼林夫人身邊的雨蝶,欲言又止。林夫人會意叫雨蝶先進了房,隨後自己帶著月白往旁邊的涼亭走去。

涼亭中,林夫人為月白帶了杯茶,月白在房門口等了許久,早已是口幹舌燥。連喝了三杯茶,才總算舒了口氣。林夫人笑著看他牛飲,倒讓他不好意思起來。月白輕咳了一聲,對林夫人問道:“昨夜聽意寒提起,夫人曾是先帝禦賜的一品夫人,可隨時初入皇城,想必夫人對皇城十分熟悉了。”

林夫人未料到他會如此問,低頭想了想,“月白公子既知道這些,那又有何事要找我呢?”

月白將手中的茶喝完,“不瞞夫人,晚輩的大妹如今不知所蹤,但我懷疑與皇城有關,那日大風,晚輩見夫人獨往惠安寺,推斷出您與皇族結交深厚,想必對皇城也是熟悉,還想過來請教一二。”

林夫人聽與月明家族有關,也甚是關心,再聽月白如此說,倒覺得蹊蹺,好端端的怎的與皇族結仇,如今不知所蹤。正待問時,月白早猜到她的想法,便說道,“夫人不必顧慮,大妹的夫婿乃易家長子易水寒,通曉周易之術,撒豆成兵,通靈之術無所不通,當今陛下又喜戰,當年晚輩妹夫曾拒絕他入朝的請求,又有人線報說妹夫鎖於穀雨台,晚輩也曾想法進入過,卻未見其人,想來是藏在了皇城別處。”

林夫人聽如此說,心中也漸漸明朗起來,要說當今陛下的為人,她是再清楚不過了。低頭想了想,卻也不曾想起皇城有哪處設有玄機,便對月白說道:“你且莫急,我也多年未進皇城,皇城未必見得這麼多年不變,生辰之時,我再為你打聽便是。”

月白聽林夫人如此說,喜不自禁,忙雙手抱拳,“今日之恩,月白謹記心中,還有一事忘老夫人成全。”

林夫人示意他說,月白接著說:“此事雖緊迫,晚輩卻不想讓小妹月明知道,徒添她的憂慮,還望夫人保守秘密。”林夫人見兩人兄妹情深,也不再說什麼連連點頭答應。

林夫人生辰當日,月明早早起床,穿起昨夜送來的朝服,朝服衣袖上用手工金線繡著蘭花,周身是淡淡的藍色,正襯托出月白出水芙蓉的氣質。大半妥當便拿起一本字帖就往林夫人房裏來。林意寒和月白、鯤鵬等人卻還趕在她之前,林夫人身前的桌子上已經擺滿了賀禮,有南海珍珠,北冥岸邊長出的蟠桃,還有意寒特意準備的一幅名家字畫。

月明行至林夫人麵前,雙膝跪地,對著夫人磕了三個頭,便將手中的字帖端送到夫人麵前,原來是月明親手抄寫的一本《佛經》。林夫人隨手翻來幾頁,字跡工整,女字小篆寫得甚是好看,又見眼前月明一雙大眼睛靈巧的看著她,身上朝服將她襯托得更加出眾,心中更是喜歡,忙伸手將她扶起來。

月明站起後,又向林夫人行了行禮,“月明想了好久,也著實想不出送什麼賀禮,沒有意寒那般財大氣粗,可找來名家手筆,又沒有哥哥們那般寶貝齊全,思來想去,隻知老夫人信佛,便抄了本佛經,還望夫人不嫌棄。”

林夫人見她懂事機靈,便說道:“我看啊,今年的賀禮裏就數你的最合我心意,好孩子快過來,陪著我吃一碗長壽麵。”

說完拉著月明坐在自己身邊,又叫眾人落座。吃完長壽麵,老夫人吩咐雨蝶準備轎子,便帶著林意寒和月明往皇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