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陽哥,謝謝你,小澎最近怎麼樣了?”魏澎的病情,一直是舒若嵐最大的心病,這個侄兒,雖然不是她親生,卻是她一手帶大的,可以說,比那個不負責任的親生母親齊星星還要親上百倍。
魏陽的臉上馬上露出了為難之色,幽幽地說:“孩子的情況還好,不過之前葉主任也說了,他這個情況,隻能是勉強維持著,如果不能做骨髓移植,那麼他還是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的。”
“葉主任?”舒若嵐的心瞬間揪了起來,葉子軻剛剛莫名其妙地打成重傷送到了手術室搶救,一個生命垂危的人,又談何救死扶傷呢,魏澎的處境看來是越發的不妙了。
她的眼圈紅了,讓魏陽看著很是心痛,大手輕撫著她的長發,柔聲問:“好端端地,怎麼哭了,是身體不舒服難受嗎?我幫你去叫醫生來……”
“不用,我沒事,剛才隻是有點暈血,現在已經過去了,不過,葉主任,可能不能給小澎做手術了,這都怪我,是我害了他。”舒若嵐的眼睛濕濕地,那在眼眶裏打滾的淚水,似乎隨時都要啪啪地往下掉。
魏陽似乎也是大吃了一驚,顫聲問:“葉子軻怎麼呢,他是G市最好的血液外科的醫生,魏澎還有無數白血病患兒的手術,就全指望他了,他可不能有事啊。”
這時,舒若嵐更加難過了,抽噎著說:“他已經出事了,都怪我,一時心血來潮,答應跟他一起吃飯,結果飯沒有吃上,但他就在飯店附近被一群來曆不明的人毆打了,我想,他一個醫生,平日應該不會跟別人結下什麼怨什麼仇的,多半是認錯人了,都怪我,如果不答應他去吃飯,他下班回家,就不會出現在那裏,那麼這場意外也一定不會發生的。”
魏陽邊聽眉頭卻越鎖越緊,聽舒若嵐說完以後,他也變得更加的憂心忡忡了:“葉主任被人誤打了,他傷得不嚴重吧?”
舒若嵐此時還在抽噎著,本來已經是慘白的臉色上,再次失去了血色:“都是我的錯,他傷得很重,子達哥說,他是很嚴重地顱腦外傷,必須要馬上手術搶救,有可能還會留下後遺症,現在一切都要等手術結果出來才知道。”
“無緣無故的,怎麼會誤傷呢,有沒有說,他什麼時候可以康複啊?”魏陽嘴上憤憤不平地說,但心中也忍不住有些慌亂,因為現在聽舒若嵐說來,這件事已經有點出乎了他的控製,葉子軻是魏澎的主管醫生,孩子的病情離不開他,現在他如此重傷,讓他不禁也為魏澎的病情擔憂起來。
舒若嵐無助地搖搖頭,緩緩地說:“不知道啊,進手術前,子達哥說過,能不能醒過來,還要看手術能不能成功,最壞的情況,有可能變成植物人,或者是死亡。”
魏陽的心中大駭,他拍了拍舒若嵐的肩膀,強作鎮定地說:“若嵐,你別擔心,這事我一定會弄清楚的,有什麼問題,你隨時電話跟我聯係。”說完,他就大踏步地離開了病房。
來到醫院外麵,魏陽馬上拿出手機拔打了一個電話,對著話筒就一陣怒吼:“怎麼回事,我不是說讓你們意思意思地教訓他一下就行了,怎麼變成了假戲真做了?”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冷酷地聲音:“這個不怪我們兄弟,隻能怪那小子太識趣了,我們剛說了,那妞是蔣弘遠的,別再糾纏著人家,他就像瘋了一樣跟我們的人拚命,你也知道,兩軍交戰,刀槍無眼,他把我們的人惹火了,所以兄弟下手就重了些,不過後來看到他倒在地上不能動了,我們也沒有再為難他。”
“什麼,他不過是一個醫生,你們怎麼能把他打得昏迷不醒呢,你要知道,他還是我兒子的手術醫生,萬一他真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兒子的病,誰來救啊。”魏陽此時真的急了,他現在真的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但對方對於他的吼叫可是絲毫都不理會,隻是冷冷地說:“什麼醫生不醫生的,我們兄弟可不知道那麼多,反正我們就是拿錢做事,現在事情做好了,我們的尾數也該結了吧。”
魏陽這回火了,恨恨地說:“你們把事情都辦砸了,還有臉跟我要錢。”
對方對於他的憤怒似乎完全沒有感覺到,依然是冷冰冰地說:“道上的規矩,辦完事,馬上結帳,這個不能破,否則後果魏先生應該是知道的,現在躺在醫院裏那姓葉的,就是你的榜樣,還有,你要的視頻我們這邊也已經辦好了,錢馬上給我們彙過來,視頻我會派人送到你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