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篇春節的番外,和正文沒關係,大概就是衛子姝和楊笑聲名大和諧幾年之後,有了自己的孩子,他們幾個都在雲深竹溪生活的日子,這是春節時候的日子,他們的第一個兒子小名叫做飛飛,大名等我寫到那裏再說。所以,這一章主要說的是梁月……
……
“梁月,你去把雞棚的雞蛋收一下,不許打破一個!”
“梁月,你去把林小浩的血燕盅送過去!小心一點,這是會咬人的。”
“梁月,小飛飛該洗澡了,你快去燒好洗澡水,還有準備好小飛飛的香粉,快點!”
“梁月,江前輩叫你把東書房的賬本送到店鋪去,不許耽誤了時辰!他的脾氣你是知道的,自求多福啦。”
“梁月,姝兒說她房裏的夜香該倒了,你快去給倒了!小心一些,不好意思麻煩你了,姝兒還在坐月子,不方便動。”
“梁月,梁月……”
忙碌的一天過去後,梁月把自己毫不留情地摔在了床上,望著房頂發呆,這是人過的日子嗎?這做牛做馬的,都到年底了,什麼事情都堆在了一起,全都讓梁月去做了。梁月沒有別的優點,就是好欺負,但是好欺負不是能一直欺負的。
梁月憤怒地仰天長嘯:“啊!累死我了!哪怕我是賣身丫鬟也不能這麼玩命的使喚我啊,我又不是!會出人命的知不知道?早知道現在被使喚的這麼慘,當初我就不跟著他們回來了,就算回到山頭上麵做土匪,現在情況不景氣,也可以把自己給賣掉嘛。賣在這個地方,還不如把自己給賣身到青樓呢!好歹那是躺著賺錢,比現在這樣輕鬆多了!我不幹啦!我要賣身到青樓!我要賣身到青樓!我要賣身到青樓……”
梁月的賣身計劃正式啟動,哪怕她對此沒有任何的概念。那看在今天是春節的份上,就完成你的心願,讓你嚐試一次賣身青樓,看看這是什麼感覺。
雲深竹溪外麵的小鎮上麵,倒是有一個青樓,不大不小,也算是挺有牌麵,叫什麼緋雲館。緋雲館門口,梁月看著那牌匾上熠熠生輝的三個字,覺得自己的人生將要迎來不一樣的改變。
門口站著一個打手,百無聊賴,嘴巴裏哼著不知道哪裏的歌曲。
“啊嗬嗬,啊嗬嗬,啊嗬嗬,啊嗬嗬,西湖美景三月天哪,春雨如酒柳如煙哪……”
梁月十分不忍心地打斷了他的歌,但是還是提出了自己的疑問:“大爺,這……這是青樓嗎?”
主要是梁月對於“緋雲館”那三個字十分的迷惑,十分的不確定這裏是不是自己要找的地方。
那打手翻了一個白眼,不滿地說:“大爺?哎呦,謝謝了,人家今年剛滿十八。”
梁月覺得這裏大概是青樓了:“咳咳,大爺這個詞今年用爛了,換一句吧!”
打手挑眉把梁月上下打量了好幾遍,挑著客氣地說道:“呦,小姐,咱們這是相公館!您是來喝花酒的?這裏可不適合你這樣的人……”
梁月想了想,青樓裏麵都是姑娘,那麼相公館……哇!那豈不是都是玉樹臨風的公子?雖然這裏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樣,可能不能躺著賺錢了,但是大概好歹比在雲深竹溪的待遇好點。她壓抑住了自己的興奮心情,帶著一點矜持問道:“那個,請問這裏收打雜的嗎?我可以幹很多活的。”
打手似乎意料到了一般,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去!去!我們這裏除了顧客不收女眷!緋雲館可不是一般的青樓,你明白嗎?現在大多男青年失業找不到工作,你不要在這裏搶他們的飯碗好吧。”
可是這裏最近的青樓就這一家,其他的青樓大概要走好幾天的路程,梁月手上的盤纏不夠。而且這裏麵的情況看上去就很吸引人……
梁月苦苦哀求:“大哥,您行行好吧!我已經好幾天沒好好吃飯了,您就收我進去洗洗衣服,做做飯啊什麼的,我不要工錢的,有個地方住,管飯就行!”
隻要能脫離那個罪惡的雲深竹溪,為了這些公子們,她梁月,豁出去了!哪怕今天是除夕,她也要想方設法把自己給賣出去,她相信自己還是十分有行情的。
打手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都說了,這裏不要女人!你要不是來消費的,就趕緊給我滾開!不要擋著我們做生意!”
梁月揪住了打手的袖子,哀求:“求求您買了我吧,求求您了!”
拉扯之間,緋雲館裏悠然走出了一個男人,他打著哈欠,十分的不滿:“誰啊!這大清早的在我店門口吵吵嚷嚷的,咱們這是夜間營業,白天不接待任何顧客!憑您是王爺,世子,格格,郡主,也得等到掌燈時分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