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兒,秦忠正卻又發現了另一批幸災樂禍的人,看來是執法長老這個缺油水不少,錢長老倒台了,其餘人人人皆有機會!
深深地歎了口氣,宗門弟子之間竟然沒有半點相親相愛,竟全都是兄弟鬩牆,因此,這三人還不能徹底廢了。
大殿中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在等待著主角的天命!
“朕親封的長老,統共有三位,朕不得不罷免一位;兩個執事,朕不得不全部罷免。看看這三個人吧,哪一個不是自打秦皇門開宗立派時就跟隨朕的?哪一個不是吃著宗門的高額俸祿?哪一個沒有受過本皇的寵信恩惠?他們爛了,朕心要碎了!開宗立派才三年時間,卻搞成了這個樣子,朕是痛心疾首,朕有罪於宗門,愧對天地,愧對三天前死去的弟子,朕恨不得自己罷免了自己!”
青年緊握著的拳頭吱吱作響,站起身來,怒目圓睜,麵孔都逐漸變得猙獰了起來,令與他有過肌膚之親的侍妾們都嚇得一怔,她們還是頭一回看到秦忠正這個樣子!
噔噔噔
紫袍青年迅速地走下台階,豎起食指和中指,身體有一些顫抖地指向眾人,發出了聲振屋瓦的怒吼,並夾雜著渾厚的靈力,“還有你們,雖然個個冠冕堂皇站在大殿上,你們,就那麼幹淨嗎?朕知道,你們當中有些人,比這三個人更可惡!朕勸你們一句,都把自己的心肺腸子翻出來,曬一曬,洗一洗,拾掇拾掇!”深深地歎了口氣,麵色有些滄桑,“朕剛來這兒的時候以為咱秦皇門最大的敵人是血煞宗,朕滅了血煞宗!清河門又成了咱的心腹大患,朕平了清河門,嗬,流雲穀還不知進退,啊,朕收了流雲穀,陳洪門又成了咱的心頭之患。朕現在是越想越清楚,越想越明白了,咱秦皇門的心頭之患不在外邊,而是在這兒,就是在這秦皇殿!就在你們這些長老執事們當中,咱們這兒爛一點,秦皇門就爛一片,你們要是全爛了,整個宗門就會四分五裂,被人家滅的連個渣都不剩呀!想想吧,清河門門主潘本鴻,困死於內憂外患才幾日呀?忘了!那兩雙猙獰的大眼珠子,還掛在這大殿上頭,天天的盯著你們呢!”秦忠正宏亮的聲音在大殿裏回蕩不已,指著一年前,那滅清河門時帶回來的見證。
那一日,自己滅清河門是教唆裏邊的不忠弟子反叛,讓他們消除陣法,自己才有機會趁虛而入,大殺四方。
那一天,潘本鴻也曾詛咒自己的宗門反賊四起,不過他覺得,自己這樣厚待自己的宗門弟子,人,總得講個良心吧?
當日,他是萬萬不會相信,弟子長老的叛亂會發生在自己身上,但是今個兒通過這一件事,他秦忠正信了!
下方的所有人,無不哽咽在喉,難以下咽,托起長袖捂著臉,低下了他們往日高貴的頭顱。尤其是孫長老與周長老,他們已經漸漸地發覺錢長老勢大,打算聯起手來一同對抗。
秦忠正托著略顯疲憊的身軀走回到自己的座椅上,表情淡漠地看著下邊的這一群人,“這三天來,朕總想著和大夥說些什麼,可是話,總得有個頭啊。這些話,是朕從心裏刨出來的,從血海裏挖出來的。都好好想想自己,對照對照!”
“屬下該死!”
這一刻,下方的所有人都跪拜了下來,他們幾乎所有人都曾經參與過這一次的朋黨之爭,雖有輕有重,但無一不為自己過去的言行感到悔恨,秦忠正是常年不在宗門,但是,在最需要他的時候,他還是趕回來了!
“陛下,屬下該死!屬下就算是萬死,也難辭其咎。”李世民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從儲物戒指之中拿出一把再尋常不過的不同匕首,就要割首以謝反叛之罪。
這,不是做作,而是真正的心中悔恨!
但,就在這萬急之間,秦忠正中指一彈,一股由靈氣所凝聚而成的靈力波將匕首彈飛。
李世民微愣,但已經是麵無表情。
“你就想著你自己,你死了,你的家人怎麼辦?!”秦忠正站起身來,嚴厲嗬斥!
“我?”李世民哽咽難鳴,低著頭,以沒有人能聽見的聲音道,“隻能求......”但話還沒有說完,即被秦忠正打主。
“你若是死了,你的兒子必會將我視為殺父仇人,我能讓他活?”秦忠正怒聲嗬斥道。
李世民已經激動的說不出話來,隻是用那真摯的眼睛,緊緊地盯著眼前這個青年陛下。
“唉。”秦忠正深深地歎了口氣,“咱們是打斷骨頭連著筋,不到萬不得已,朕不會將劍架在自己下屬的脖子上。”
眾人無不為之感動,秦忠正那是出了名的亡族滅種大能手,竟然為屬下人想的那麼多,這又怎麼能不讓他們感動?這又怎麼能不讓他們愛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