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昱想了想,給秦一遠回了個電話。
良久手機接通,陳昱道小聲問:“一遠,你那邊情況怎麼樣?”
“不怎麼樣,醫院現在亂的一鍋粥,劉璿跟一群病人都被醫院進行隔離了。”電話那頭的秦一遠焦灼不安道。
陳昱馬上走到陽台,電話裏雜音嘈亂,還有嘯叫的聲音:“新聞說是傳染病……”
秦一遠竭力平靜自己的語氣:“我沒事,就是醫生的反應感覺不對勁,可能比普通傳染病嚴重。”
“晚上郭浩打來電話,我睡著了沒接到,他聯係你了嗎?”
“沒有,你先待在學校我隨後聯係你.......醫生!有人從隔離室跑出來了.......”電話那頭傳來陣陣尖叫聲。
電話嘟嘟響,掛了。
陳昱再打過去時對方電話已經關機了。沉默片刻又撥打郭浩手機,顯示正在通話中。
發了會兒呆,天色已經微微發亮了。突然鈴聲在這寂靜的房間響起,是趙天銘每天晨跑的鬧鈴。鈴聲一響大家都醒了。
趙天銘打著哈欠,看到坐在床上的陳昱:“你丫啥時候起來的,昨天睡得跟死了一樣怎麼叫都叫不醒。”
陳昱走到洗漱台刷起了牙:“醒了沒多久,現在市中心那邊疫情挺嚴重的。”
“還是昨天那事兒嗎?”趙天銘蹙眉問。
“嗯,”陳昱道。
“先出去吃早飯吧,餓了”趙天銘伸完懶腰跳下床。
兩人穿戴完畢看著躺在床上的室友,趙天銘問:“你倆還睡了?”
“你們去吧,”室友道:“我再睡會兒,等下直接坐車回老家。”
陳昱拉開寢室門,回頭說:“新聞說客運站已經關閉了,沒事多看看新聞。”
由於是酷夏,太陽翻過地麵照亮了整個城市,熾熱的陽光照射在地麵上。
走出校門,街上的車流量空前的大。由於地鐵的停運,更多地私家車都開上了街道,許久才打到一輛的士。
陳昱關上車門,對著司機說:“師傅,去步行街。”
司機驚訝道:“別人都是往郊區走上高速,你們還跑去市中心?”
“醫院不是進行隔離了嗎?”陳昱不解道。
司機點著一根煙,長吸一口:“話是這麼說沒錯,這不昨天晚上送一個病人去醫院,十幾個特警把手醫院大門,醫院內的人全部進行隔離包括醫生。警察到處都是,街上更是鬧開了鍋。”
陳昱看著窗外急速開過的車輛問:“那後來了?”
“再到後來醫院已經裝不下病人了,衛生局又派一些醫生在醫院外設立了隔離帳篷。”司機又吸了口煙說:“後來一些從街上跑來的瘋子見誰咬誰,過了沒多久又來了一批特警,見到咬人的直接開槍殺死了。”
聽到這陳昱和趙天銘沉默了許久,誰曾想到事情嚴重到這種地步。
趙天銘突然開口:“難道還真是喪屍不成。”
司機聽了反倒笑了:“年輕人,別想太多,政府肯定會解決的,嗬嗬。”
到了市中心的一家早餐店下了車,早餐店很大,但是吃東西的人寥寥無幾。點了幾樣吃的後,二人朝外看去。越往市中心行人越少,沿路的很多商場超市都已經歇業了。
“小昱,你什麼時候回家?”趙天銘端起杯子喝了點水問。
陳昱對著街道發呆說:“客運站都停運了,等會兒找秦一遠商量商量。”
“秦一遠不是在醫院嗎。”
“我等會兒去找他。”
“沒聽別人說醫院已經隔離了嗎?”趙天銘勸解道。
陳昱沉默片刻,轉過頭說:“他是我朋友,我必須找到他!”
“那我陪你一起去,還能有個照應。”
“謝謝,”陳昱眼睛有點濕,拿起手機:“我先給我媽打個電話,應該起來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