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酒樓,宇文琛問向沈琤,“下一步去哪裏?”
沈琤看著路旁的一個燒餅鋪,道:“咱們要準備上一個月的幹糧。”
“你瘋了吧?沈琤。”宇文琛下巴險些脫臼,嘴巴張的不能再大了,“一個月的幹糧?”一字一字吐出,難以置信。
沈琤點點頭,“我要去天山尋找冰魄雪蓮。”
宇文琛啊了半天,才將嘴巴合上,“沈琤,你是真瘋了,這冰魄雪蓮是沒影兒的事,再說了咱們怎麼能為了救一個陌生人而冒險呢?”
沈琤直接問道:“你去還是不去?”帶著他還真是累贅。
“去!”宇文琛急忙去準備幹糧。沈琤到兵器鋪買了些飛鏢匕首之類,還有繩索鉤子等東西,這都是爬雪山必備的,有了前世的經驗,這一次必須準備充足,務必成功。看這架勢,宇文琛知道沈琤不是開玩笑,心中直打鼓,行不行啊?他博學多才,對於天山有所了解,心知那是險境環生之地,渺無人煙,就靠他們兩個人能找到冰魄雪蓮?希望不大,或者說十分渺茫。
一切準備妥當,兩人快馬加鞭奔往天山。
天山距離閩國倒是不遠,可是閩國境內盤查很嚴,沈琤的女扮男裝就是在出閩國的最後一大關卡時被發現了,“是個女的?”為首的官兵走上前。
沈琤低頭暗道不妙,若是再查包袱裏的東西就壞事了。不過眼前這形勢想要逃脫也絕非難事,自己的武功抵擋這些官兵不成問題,隻是宇文琛有些礙手礙腳了,自己逃脫了,他怎麼辦?心中暗自著急,想著一會兒若是露了馬腳,就讓宇文琛先逃走,自己抵擋一番,再見機行事逃走。
暗暗將外麵纏著布條的銀槍握在了手中,沈琤將身子擋在了宇文琛的麵前,“官爺,小女子是擔心在外受欺負,才女扮男裝。”
那官爺上下打量兩人,“聽你口音不像是閩國人。”
沈琤低下頭,閉口不答了。宇文琛從身後走出,“官爺英明,實不相瞞,這位是我的相好,自幼青梅竹馬,可是父命難為,我父母逼著我娶一個富家小姐,她繼母要將她賣到有錢人家當小妾。所以我們這是私奔。”說到最後壓低了聲音。從袖子中取出一些銀兩,偷偷遞給那個官爺。
沈琤的嘴角抽動了一下,這個理由編的夠離譜。
掂了掂手中的銀子,許是嫌少,“私奔?我看你是拐賣良家婦女吧?來人,搜!”
宇文琛笑臉相迎,“哪裏哪裏。”又要從包袱裏掏出些銀子給那個官爺。就在此時,有士兵用長槍將馬背上的包袱捅開了,嘩啦啦的匕首飛鏢掉了一地。
“私奔帶這些東西幹嗎?抓住他們。”官爺下令了。
沈琤拿著銀槍就要抵擋,宇文琛一把按住她的胳膊,“慢著!”伸手從懷裏取出了範燁送給他的令牌,高高舉起,“爺是大王的人。”
那官爺湊上前仔細瞧令牌,“是真的。”又看向宇文琛,“偷的吧?”
“混賬東西!”宇文琛一巴掌甩在他臉上,“爺這次是奉了密旨,要神不知鬼不覺行事,沒想到被你們一幫混蛋給攪亂了。”
那官爺捂著臉不敢惱怒,低聲問:“那請問大人尊姓大名?要去哪裏?辦什麼事情?”
宇文琛滿臉怒色,“不是說了嗎,要秘密行事,若是告訴你們了,豈不是壞了大事!這令牌是內宮侍衛首領範燁親自給我的,你若是不相信,找個人去問他好了,不過最好快點兒,若是耽誤了爺的事情,讓你們人頭落地。”
“不敢不敢,大人請上馬。”那官爺立即將銀子還給宇文琛,又取了些銀子送給他,“若是不夠,屬下再派人取去。”巧的很,這官爺以前在內宮呆過,所以他知道能夠說出內宮侍衛首領名字的人絕非普通人,一定是大王的親信,而且直呼範燁其名的人更是少之又少,能夠讓範燁將令牌給了他,定然是比範燁的級別要高,不知道眼前這公子到底是什麼人,當然也不便再打聽。
宇文琛歎了口氣,“算了,不過這件事情一定要保密。”將令牌收好,帶著沈琤離開關卡。
一直跑出去很遠,沈琤才笑道:“沒想到你平日裏看著文弱,關鍵時刻竟然這麼膽大,冒充王宮的人,被查出來可是要掉腦袋的。”
宇文琛一臉得意,“我本來就是王宮的人啊,其實也沒什麼,把他們當做華國的官兵就行了,這些人平日裏狗仗人勢的,該給他們一些教訓。”隨即取出懷裏的令牌,“還真是個好東西,早知道就早點兒用了。”
沈琤暗暗欣賞宇文琛的智商,若是用在正經地方,不比宇文垣差,或許更勝一籌。怎麼就浪費在琴棋書畫這些中看不中用的東西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