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雁妃之殤(1 / 2)

宇文垣此時是百口莫辯,額頭也漸漸有汗滲出,這事情不次於行刺太子之事,甚至比那更嚴重,與嬪妃有染,不隻是讓宇文垣陷入絕境,還壞了他的名聲。

大王冷冷一句:“宇文垣,你真是讓孤失望!”看向他的眼神也是充滿了厭惡。

宇文垣苦笑,失望?難道父王曾經對自己有希望嗎?“大王可以處死我,可以囚禁我,但是這種名聲,宇文垣絕不會背負。不論信與不信,這件事情絕不是我做的。”直直迎向那厭惡的眼神。

這種態度與脾氣倒是讓大王有些猶豫了,一旁的宇文瑞求情,“孩兒了解七弟的為人,他絕不會做出如此荒唐事情。”

沈琤冷眼觀看,此事已經發展到如此地步,與她無關了,倒要看看宇文垣究竟能落個什麼下場,他還真是多災多難。

大王的神色緩和了一下,“垣兒,你口口聲聲說冤枉,孤就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

宇文垣想了想,此時的每一句話都關係到他的性命,所以要格外慎重,於是道:“雁妃入宮前是與我相識,這也不是稀罕事情,後來她入宮了,我與她便再沒聯係,偶爾遇見了,也當她是父王的嬪妃,不敢有任何不敬。此事,薛林可以作證。”他深知父王十分信任薛林,把他派到自己身邊不僅僅是為了做自己的太醫這麼簡單。所以薛林說的話,大王深信不疑。

薛林是一怔,他平日呆在王府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隻是在宇文垣受傷生病時被叫去過,哪裏知道宇文垣有沒有和雁妃私下往來,可是這個關鍵時刻,自己若是說錯了一句話,會害了宇文垣,這個王爺可是自己從小照顧到大的,自然有感情。於是道:“小人沒有見過七王爺與雁妃有私情。”說得倒是事實,頓了頓,又道:“小人診斷出雁妃娘娘滑胎時已經有了四個月的身孕,算起來懷孕時間是臘月下旬。”

一語點醒夢中人,宇文垣的心頓時明朗起來,甚至是欣喜若狂,臉上不禁露出了喜悅之色。大王看在眼裏,“宇文垣,不要以為薛林給你作證了,本王就相信你是無辜的。那薛林為人老實,怎會天天跟著你。”

宇文垣收起了喜色,恭謹道:“是,可是雁妃懷孕的時候,我正被大王軟禁在王府裏,白天黑夜都有人看守,怎有本事出來呢?”

這話別說大王了,連沈琤都相信宇文垣是被冤枉的了。大王看向雁妃,“那孩子到底是誰的?”他對此產生了懷疑。

雁妃驚慌失色,“是宇文垣的,是他的。”可是沒有人再相信。

宇文垣冷笑:“雁妃,你如此陷害於我到底是為了什麼?是不是他讓你這樣說的?”

雁妃看向宇文垣,她陷害了沈琤,又陷害了宇文垣,現在大王也知道了她與別人有染,自然是死罪難逃,反而無所顧忌,膽子也大了,說出的話也是心裏所想,“七王爺宇文垣,我曾經那麼喜歡你,可是你從來不看我一眼,心裏想的念的都是從未見過麵的沈琤,我當然恨你,也恨沈琤。她有什麼好,讓你念念不忘,僅是憑她哥哥的三言兩語嗎?”

當著眾人的麵,將宇文垣的心事說了出來,未見麵就已傾心,這可不像是宇文垣能做出來的,他的臉有些紅了,氣惱道:“雁妃,就是為了這個要陷害沈琤和我嗎?”

雁妃站了起來,走到宇文垣的身前,“怪隻怪你自己太狠心。”

宇文垣長歎一口氣,“我狠心?我已經對你很留情了。雁影輕過醉人心,琅華皎皎照傾城。”

雁妃的眼睛立即瞪圓了,身子也在顫抖,“你,你怎知道這兩句詩?”

宇文垣哼了一聲,“偶然知道的。”

雁妃身子一軟,摔倒在地上,“宇文垣,好,我承認我是陷害你的,一切都是我自己造孽,與你無關。”眼睛裏帶著乞求,仿佛害怕他將那人的名字說出來。

宇文垣俯身到了雁妃麵前,輕聲問道:“是他讓你陷害我的,是不是?”

“不是!此事與他沒有任何關係。”雁妃拚命搖頭,“宇文垣,我求你放過他。”

眾人都明白了,這雁妃的身後另有人要陷害宇文垣,而宇文垣心知肚明,這人是誰呢?

宇文垣的心到底是硬的,麵對雁妃苦苦相求,他道了一句:“既然他想要我的命,我為何要留他的命?雁兒,他若真心待你,就不會讓你一個人麵對,而他自己將事情撇的一幹二淨。”

宇文垣跪在地上,雙手抱拳,“父王,若想知道這事情到底是誰在背後搗鬼,就請將我三哥帶來審問吧。”那句:雁影輕過醉人心,琅華皎皎照傾城。正是宇文琅寫給雁妃的情詩,這兩句開頭的第一個字正是彼此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