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香消玉殞(2 / 2)

大王一口血噴了出來,晃晃悠悠險些倒下,沈琤和侍衛急忙扶住了他,發現大王已然哽咽難語,他癡癡的盯著寒冰室,眼睛一眨不眨,眼底是絕望與無盡的落寞。

這場大火驚動了很多人,可是大王早就命令侍衛把手,不許任何人進來。宇文垣是在刺傷了三個侍衛後闖了進來的,他一眼看到沈琤,躍到了她身邊,將她摟在懷裏,“我以為你出事了。”

宇文垣的關心躍然臉上,這讓沈琤多少有些感動,依偎在他的懷裏,感覺安全溫暖,兩個人隻是分開了幾日,卻像是久別重逢,輕輕摟住了宇文垣。

“怎麼回事?”宇文垣看著火焰,這個地方他從來沒有來過,也從未見過。

不等沈琤回答,大王道:“孤命人燒的。”這句話說得沒有了往日的氣勢,卻也是含威不露,不容置疑。

這火燒了一整夜,直到天蒙蒙亮時,才漸漸熄滅。原來的一片白色房子都化為烏有,地上現出了方形的坑,足有三米深,裏麵有幾個鐵桶倒在地上,是油桶,用來讓寒冰室消失的油桶,此刻也被燒的千瘡百孔。

大王看向沈琤,道:“這件事情,不許再提。自始至終,不許透露任何字給任何人。”眼角餘光掃到宇文垣,宇文垣有些懊喪。沈琤遵命,她也隻有遵命,心中卻暗暗叫苦,這分明是不讓自己告訴宇文垣啊。

大王又道:“都回去吧,孤想一個人靜一靜。”於是眾人散去,宇文垣帶著沈琤走了。

回到府裏,宇文垣將沈琤送到了房間裏,“這些天你在宮裏忙什麼了?”他還是忍不住好奇心,最重要的是父王的臉色不對,沈琤的神情也不對。

沈琤低下頭沒有說話,宇文垣自然明白,他也不再問,將沈琤摟在懷裏,輕輕吻著她的臉頰,手解開了她的衣扣。沈琤用手按住了宇文垣的手,“我累了。”母親剛剛去世,她沒有心情。

宇文垣悻悻然,看到沈琤一臉漠然,終於道:“那你休息吧。”轉身走出房間,邁過門檻時停頓了一下,“愛妃,你不會害我,對嗎?”

沈琤抬起頭看他,“我怎會害你?”

宇文垣笑了一下,有些不自然,關上房門走了。

沈琤的情緒還沉浸在剛才的熊熊大火中,這大火帶走了她的母親,也帶走了她的軟弱,從此這世上,她沒有任何親人了。

宇文垣返身回來了,他推開房門,“昨日沈家派人來報,你母親去世了。我們該去一趟。”

沈琤一時沒反應過來,呆立了半響兒,宇文垣以為她傷悲,急忙上前安慰。沈琤這才反應過來,宇文垣說的是陳氏,想到這陳氏害了母親,於是冷冷道:“我不去。”

宇文垣隨即道:“她可是你的親生母親啊,你姐姐都去了,你怎能不去?不會在宮裏呆傻了吧?”伸手摸沈琤的額頭。

沈琤有些惱怒,“說不去就不去,她不是我的親生母親。王爺若是麵子上掛不住,可以說我病了,出不得門,見不得人。”

宇文垣被沈琤弄的沒脾氣,“好,本王就說沈側妃忽然聽聞喪母的消息,一病不起,生命垂危,不能出席喪事,這丟的可是你沈環的臉,與本王無關。”竟然甩袖子走了。

沈琤無語,這個陳氏,死有餘辜。自己若是去了,隻怕會控製不住踢翻她的棺材,出口氣才好。

中午時分,宇文垣竟然又來了,他一進門就問:“愛妃,你是不是早得到消息,父王不許厚葬你母親?所以不敢去?你母親怎麼得罪父王了?”

沈琤這才知道,早晨,大王一道聖旨,將沈府征收了,並且讓人草草埋葬了陳氏,不許任何人參加喪事。為此沈環跑到大王麵前去哀求,被訓斥了一頓,趕了出來。關於沈家得罪大王的事情很快傳的全城皆知,議論紛紛,謠言四起,有說是因為兩位沈側妃惹起的,有說是陳氏引起的,也有說是大王找到了沈家叛國的證據,總之是眾說紛紜。弄得宇文垣和宇文旭都很沒麵子。

一直到大王下了聖旨才將謠言壓了下去,這道聖旨大致內容是這樣的:追封沈安為護國公,沈夫人蘇映雪為護國夫人,沈瀚為護國將軍。對於陳氏及沈家二女沒有任何提及。這讓人們很費解,但是也消除了沈家得罪了大王的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