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中旬,清晨,平日裏原本隻有鳥兒嘰嘰喳喳的聲音,可是今個早晨卻是有了一番嘈雜的聲音,像是村子裏發生了什麼事似的。
姬少宇一看時間,才六點多,從炕上爬了起來,雙手撓了撓頭,謾罵道:“搞什麼玩意?好不容易禮拜六,睡個懶覺都不行?一大早的吵個什麼鬼?誰家死人了還是?”
被吵的想繼續睡懶覺眼看是不行了,他睡覺喜歡靜靜的,稍微有點動靜就睡不著了。
看到自己兒子這麼早起來,姬媽媽訝道:“你今個倒是早,平日裏你不睡到十點是不會起來的。”
姬少宇道:“我倒是想啊,今個也不知道誰家死人了,一大早的吵吵個沒完,讓人怎麼睡覺?”
聽聞兒子的話,姬媽媽道:“也是,今早我都沒出去,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去看看。”
姬媽媽去了沒多久便急急忙忙的回來了,向姬少宇道:“你三爺昨晚死了。”
聞言,姬少宇愣道:“不應該啊,那老東西才七十出頭,整天跟村裏的寡婦不清不楚的,身子骨硬朗著呢,怎麼能說死就死了呢?難道是遭報應了?”
姬媽媽道:“你要是不怕就自己去大場看看吧。算了,省得回來你又不高興了。”
要擱往常,姬少宇還真懶得管發生了什麼事,可是今個不一樣了,感覺有點怪怪的,非得去看看不可,自己的問題自己了解,不過好奇心驅使著他。
大場是姬家村一個較為寬闊的廣場,上麵有不少健身器材,村委會就在大場邊上,是村裏聚集的一個地方,但凡村裏有什麼大事,人們第一個去的就是大場。跟普通農村的廣場沒什麼兩樣,就是要大出不少。
當姬少宇趕到大場的時候,已經圍滿了人,在那議論紛紛的,隻見姬三爺的屍體被掛在籃球架上,被一根細細的銀發勒住了脖子,銀發的另一頭拴在籃球架的籃筐上,籃筐到姬三爺的脖子差不多也就一米,僅僅一根銀發就能夠承受得住姬三爺差不多50公斤的體重,簡直讓人有些不可思議。
姬少宇的出現讓原本圍觀的人退卻到了一旁,離他遠遠的,對他似乎有著天生的懼怕。
村子裏發生這樣的事,村長早早的便報了警,作為一村之長,村子裏的事他是要負責的,這死了人自然要報警了。
姬三爺仗著自家兄弟多,在村裏也是欺男霸女無惡不作,大家也都是敢怒不敢言。
雖說叫姬家村,但是不是每戶人家都姓姬,村子裏還有其他姓氏,隻不過以姬姓為主,最早的時候這裏隻有四位姬姓兄弟,後來遷來了不少其他姓,慢慢發展的越來越多了。
原本村裏死人,按理來說大家也都不會有什麼好心情,畢竟鄉裏鄉親的,死了,不說難過,但是也不能高興不是,可是姬三爺卻恰恰相反,村子裏幾乎都是高興的,覺得老天爺收拾了這個禍害。別說其他姓氏的人了,就是姬家也有很多人是高興的,除了姬三爺的個別直係,就是一個爹媽的兄弟親戚,其他姬家人對姬三爺也是恨透了,就連姬少宇對他這個所謂的三爺也是沒啥好印象。
警察很快便到了,先是哢哢哢的一陣拍照,然後將姬三爺的屍體放了下來,法醫開始檢查。
法醫檢查的結果就是姬三爺是窒息死亡,說白了就是被勒死的,然而凶器便是那根銀發,也就是所謂的白頭發。
一根白頭發居然有如此大的韌度,這就連警察都無法相信,簡直就是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