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出租屋同白齊一起來到路邊打車前往天林茶樓,司機大叔很是健談,一路上白齊和他談的不亦樂乎。
天林茶樓內。
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一名服務生拿著一個茶水單來到我們麵前,“請問兩位要點什麼?”白齊接過茶水單,點了一杯檸檬水後將單子遞到我眼前問:“你喝什麼?”“花茶。”將手機放在玻璃桌上,隨口答道。“請兩位稍等。”服務生收回茶水單後便回到了櫃台處。
很快,服務生就將我們點的茶水送了過來。
“他真的會來麼?總覺得會被當成騙子啊。”
白齊用吸管攪了攪杯底的兩塊冰糖,想讓它們可以快一點融化。“等著吧。”抬手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距離約定的十分鍾的限期還剩下五分鍾,想了想那個帖子上寫著的孤兒院,問:“白齊,你對那個孤兒院…了解多少?”
“不算很多,”白齊喝了一口檸檬水,輕聲說道,“我們學校辦過一次慈善活動,我和我朋友給那家孤兒院送過一些生活用品,那個孤兒院地處市區遠郊,而且那裏確實死過人,死的那個是一位叫林賢的人,他是那家孤兒院的院長,已經六十多歲了,聽說是死於…”
白齊的話被我的手機鈴聲打斷,我看著手機屏幕上顯示的陌生號碼,唇角輕揚。
“喂?我來了!你在哪兒?”按下接聽鍵,一個似乎有些著急的男音從手機裏傳出。
“你左手邊靠窗的那一桌。”抬眼看向那名站在茶樓櫃台前將手機放在耳邊的男人,緩緩說道。
那名男人大約四十歲左右,左手腋下夾著一個公文包,麵容憔悴,頭發有些蓬亂,雙眼充滿血絲,西褲滿是褶皺,白襯衣上還有著幾塊汙漬。
“你好…我是張星海,是那家孤兒院的院長。”那名叫張星海的男人拉開一張椅子在我對麵坐下。“可白齊說那家孤兒院的院長叫林賢啊…”輕啜一口杯中的花茶,唇角依舊掛著一起若有若無的微笑。
在一旁的白齊放下手中的杯子,從背包裏拿出筆記本電腦輸入那家孤兒院的名字後,點開資料後說:“林賢是前任院長,他死後有關部門就將院長一職交給了張星海先生。”
“老院長的死因是什麼?”直了直身子,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椅子的靠墊上。
“是死於服用過量安眠藥。”坐在一旁的張星海搓了搓手說道。“老院長生前睡眠一直不好。”
“說說你現在的情況如何吧。”我點了點頭,讓張星海說說他現在的情況。
拿出自己的杯子喝了一口水,張星海開始慢慢說出了他的情況。
“下班回家的時候總是感覺有人跟著,而且家裏會出現一些擦也擦不掉的腳印,晚上睡覺的時候周圍總會傳來跑動的聲音,有時候天花板上還會傳來笑聲…”
說到這兒的時候,張星海眼神似乎有些緊張,他拿起杯子將剩下的半杯白水全數喝下,深呼吸幾口氣穩了穩心神,繼續說剩下的事。
“師傅別見怪,我說的這些雖說是我家裏發的事,但那個笑聲和我在孤兒院裏聽到的笑聲一模一樣!而且…而且我覺得它從孤兒院裏就一直跟著我!一直跟到我家裏!我…我現在不敢回家…隻能住在外麵的旅館裏…昨天夜裏,我又聽了那個笑聲…雖然有點遠,可我感覺再過不久它就會找到我!”
說到這兒,張星海握住杯子的手已經開始發顫,眼神也已開始有些空洞,似乎是看到了自己的結局一樣。
“單子我接了,現在先去你家裏看看。走了,去他家裏看看。”
喚來服務員結賬,拍了拍還在按著鍵盤的白齊。
“哎。”
聽到這句話,張星海緊皺的眉頭終是舒展開來。快速的應了一聲後便出門攔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