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被挾製的蕾莎輕輕一笑,帶著萬分嘲弄的語氣說道,“沒想到我們血族傳說中的天敵竟然會如此手段低劣,我真為與你們這等卑鄙小人並稱而感到恥辱!”
托尼一聽,猛地一回頭,陰狠地瞪著蕾莎,咬牙切齒地喝道,“你胡說八道什麼!”
蕾莎斜睨了他一眼,不屑地說道,“難道不是嗎,你們無法憑真本事與我們對抗,就用以多勝少,挾製女人,背後傷人這些卑劣的手段來對付我們,難道是你們厚顏無恥到覺得這些還不夠卑鄙?”
托尼被她說得臉色青一陣白一陣,若是對方胡說八道,他盡可以慷慨陳詞地加以反駁,然而蕾莎說的卻正中他心中的弱點,這麼多年來,狼人始終強大不起來,麵對著吸血鬼橫行無阻,他們能做的隻能盡一切所能尋找他們的弱點,暗算誘捕。
蕾莎這才看向愛德華,平靜地說道,“愛德華,你首先是我們血族的首領,其次是他的父親,最後才是我蕾莎的愛人,不要管我,不能為了我一人,將你們三個血族中最重要的人物折在這裏!何況,他們輕易奈何不了我,你們快走!”
愛德華掙紮地看著蕾莎喚道,“蕾莎……我……”
蕾莎卻緊蹙眉頭,催促道,“快走!我明白你的心意!我等你來救我!”說罷,她看向白夜,大喊道,“夜,還不快帶他走!”
白夜嚴肅地點點頭,雖然她也想救蕾莎,但是現在她落在一群狼人手中,如果勉強去救,隻會幾個人一起被困住,那就再也沒有人能夠搭救他們出去了!
為今之計,唯有他們幾個先衝出去,再想方設法回來營救蕾莎。
說時遲那時快,白夜立刻便攙著顧靳呈殺進了狼人群中,試圖突出重圍。愛德華見她勢單力薄,若是自己不相助,必定兩人同被擒回去,於是他飛快地看了眼蕾莎,便狠心撇開頭,跟上白夜,殺進重圍。
麵對敵人,白夜下手絲毫沒有手軟,凡是撲將上來的狼人,不是被她瞬間扭斷脖頸,便是被她手中的匕首一刀命中要害而死,加之愛德華隨後跟了上來,向她湧來的狼人漸漸少了,多數都還未靠近便被愛德華解決了去。
他們便這樣一路砍殺,竟硬生生殺出了一條血路,一路退出了教堂,而一旦出口不被堵上,白夜三人自然如魚得水,想要離開不過是頃刻間之事。
然而他們卻還未停下拚殺,愛德華的視線越過不斷猛撲上來的狼人,落在了蕾莎身上,卻見她平靜地對自己微笑,低聲說道,“去吧。”
此時,白夜上前拉住愛德華的手,焦急喊道,“快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等靳呈恢複,我們一同回來救她!”
說罷,瘦弱的白夜左手拖住愛德華的手臂,右手扶住重傷的顧靳呈,以她所能發揮的最快速度,往他們被羈押來時的小巷奔跑而去。
愛德華一步三回頭地望向離自己越來越遠的蕾莎,然而當他發現白夜已然有些力竭,速度漸漸慢了下來,而窮追不舍的狼人逐漸跟上時,他這才反客為主,將白夜和顧靳呈扶住,健步如飛地奔到了小鎮的路口。
由於小鎮地勢較高,有一段較為陡峭的階梯,愛德華帶著二人躍上石階,縱身向下一跳,穩穩地落在公路上。他抬頭一望,那群追來的狼人正緊趕慢趕地順著階梯而下,他冷冷一笑,帶著兩人瞬間便消失在了公路的盡頭。
愛德華一口氣跑了一百多公裏後,確定那群狼人一時半會追不上時,才在路邊停了下來。隨即便攔下了一部車,迷魂了司機,將他們送往了西班牙的首都,馬德裏。
後座中,顧靳呈仍處在虛弱的狀態中,然而他卻清清楚楚地目睹了方才那一幕令人震撼的拚殺,他伸手緊緊握住白夜冰涼的手,低聲說道,“夜,我為你感到驕傲。”
白夜在車中歇息了一陣後,感覺好了許多,突然聽見顧靳呈對自己的稱讚,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尷尬地笑笑道,“哪裏,隻是被逼無奈,不拚命,就隻能受折磨。”
此時愛德華沒好氣地說道,“說說看吧,你是怎麼弄成這副鬼樣子的?”他這不客氣的語氣顯然是對顧靳呈所說。
顧靳呈本與他勢不兩立,然而剛才愛德華為自己而棄蕾莎的舉動多多少少震動了他,此時竟意外地沒有發火,隻是平靜地回答道,“他們有個實驗室,專門抓吸血鬼做實驗。他們將我們的內髒全部都挖空,記錄了我們恢複的時間。當然,我相信那些小吸血鬼根本沒扛住,全死在手術台上了。”
愛德華的目光頓時冒著火,拳頭攥得死死的,惡狠狠地說道,“我一定要將他們也扔到手術台上折磨一番!”
顧靳呈不置可否,平靜地問道,“為什麼不留下來救你的女人?”